所謂黑水,就是由大量慘死之人的血源所化,一般源於未被及時清理的戰場,或某些用於活物祭祀的祭臺。

“你是說此河中,也摻有黑水?”遲髯為女子清理著傷口,心中在揣摩著一些事情。

“是,這水源由魔窟盡頭一泉眼湧出,我去過幾次但都不敢靠近。”花衣女子如實彙報道。

“在何處,我想前去看看。”遲髯問道。

“青兒,你帶二位恩公去吧,切記不可靠近那泉眼。”花衣女子吩咐道。

青衣女子領命後,便帶著兩人離開了石窟,往泉眼的位置而去。

此時,正趕回原地的幾名侍衛,已被刑君處置完畢,他們的屍首就躺在原處。

玄英是在場見證他暴行的人,看見刑君無比憤怒,便上前魅聲道:“刑君大人何必跟幾個手下過不去呢,依我看,這事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此話從何說起?”刑君手中的利器,被握得更緊了些。

他之所以當場處死幾人,是因為當初趙權很看重莫羽,而囚禁兩人於石堡也只是作為幌子而已。

至於看重了莫羽什麼能力,趙權也並未告知刑君,只讓其好生款待,不要出事就行。

接受此行動的刑君,也是極樂意的,他可以藉助這個機會,讓對方為自己辦事。

只是沒想到這幾個不長眼的東西,竟對著莫羽下手,這樣一來自己豈不就落了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若趙權只是對他一時感興趣還好,要是是接下來重要的計劃之一,自己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賠。

“底下的怪物,如今已成長到不再懼怕黑水,你猜國主要是知道了,他的心情會怎麼樣呢?”

玄英走上前去,撫摸上了對方那緊握利器的手,也逐漸猜出了對方的心思。

刑君聽到對方在說出“成長”二字時,故意加重了語氣,就知道了對方的提議。

“還是巫姬大人知道國主想要什麼。”刑君不得不佩服對方的謀劃能力。

“權力越大的人,對於力量的追求,永遠是無止境的,難道不是嗎?”玄英取下他手中的利器,順便扔在了地上。

鐵器落地的碰撞聲,讓其他的侍衛不寒而慄,完全不敢直視眼前的兩人。

地底下方的兩人,在青衣女子的帶領下,很快就去到了泉眼的位置。

那裡的地勢相對空曠一些,四周的鐘乳石也有了更多的姿態,讓莫羽忍不住看上了幾眼。

“師尊,您看那塊石頭,像不像是一個武士呀!”他走到一個比自己高出一頭的鐘乳石面前,比劃著。

遲髯走上前去,也看出了此物的形狀,確實像是一個準備出征的武士。

在這石頭的後方,是一片溼潤的土塊,上面已有些沉積物堆積而起。

泉眼所在的位置,就在這片溼土的盡頭,那裡是青衣女子不敢再靠前的地方。

兩人讓她守在原地,便藉著那武士形態的鐘乳石,爬上了溼土地。

因為一時腳滑沒踩穩,那武士的頭顱位置,被莫羽踢斷了。

遲髯將他扶起,無意間看到了那斷裂處,冒出了某種黏液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由於光線不足,他也沒有再靠近觀察,便往泉眼處走去。

泉眼的是嵌在一塊石壁上的,遠遠看過去,上面還有無數顆粒狀的鐘乳石。

遲髯靠近泉眼,接下一抔清泉,仔細聞了聞。

靠在一邊的莫羽,繼續被那些鐘乳石吸引,直接爬上了高處去探查一番。

靠近了之後才知道,那些顆粒狀的鐘乳石,每一顆都與自己頭顱一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