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探出頭來細看,卻被鄭大娘攔手阻止,還硬押著他的頭,使其做出和大家相同的動作。

某一車廂裡的人,察覺到了異動,也想一探究竟,後方就有一人騎著翼駁而來。

他與這一車廂的馬伕細語後,馬伕也如實回稟了現場的情況,那騎翼駁之人才恭敬的回到車隊後方。

等到車廂裡的人,授意可以行走時,車隊才再次行動,走過了擺攤的鬧街,往天靈臺的方向而去。

“小郎君,你剛才著實嚇我一跳,好端端的你去瞧那密院的車隊作甚?”鄭大娘看著遠去的車隊,心有餘悸道。

“方才走過的,就是密院的人?”莫羽不敢相通道。

對於這個神秘的組織,他只在遲髯口中聽到過隻言片語,更不知他們的強大之處。

“你看那金縷旗上的城紋,就是密院的標誌。”鄭大娘示意他看向車隊的旗徽。

每面錦旗上的城紋,和當初遲髯在演示天柱時,從中出現的殿堂相似。

“密院的人來的如此早,怕不是出了什麼事。”寧芳在後方說道。

往年的天靈祭,密院的人都是在祭奠對決產出五強後,才會來到現場,今年的行動未免太早了些。

神臺處,祁天樞早早在此恭候車隊的到來,除他之外陳炫也在現場。

在他的身後,還林立著數位年長的靈師,每個人都卑躬屈膝,等待車隊中的那人出現。

眾人等待多時後,車隊行至神臺前,某一車廂中的那人,在兩位童子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祁天樞連忙帶著人前去迎接,陳炫也緊隨其後,足見這人身份之尊貴。

“天靈祭還未開始,各國上密之人,怎的都雲集於此。”那人悠然而行,一瞬就到了神臺之上,懸空坐立著。

眾人低聲不語,位於神臺的那人,這一刻彷彿就是雲峰國的霸主,沒有一人敢讓他退下神臺。

各國的神臺,連國主都不能登臺上座,所以祁天樞還是有所芥蒂的。

“密眾蒞臨,我等自然得躬身迎接,才合禮數。”年長的靈師群體中,有一人出面道。

此人鶴髮童顏,氣質不亞於神臺上那人,卻還是被對方訓誡,“雲老在上密才待了多久,怎也如此不分輕重,看來是天部管理太過鬆懈了。”

“密眾息怒,雲老為了天靈祭費心費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眾年長靈師紛紛央求道。

“既如此,雲老就適合在修羅部,那裡缺的最多的就是苦勞。”神臺那人厲聲道。

而後只見跟隨他的兩位童子,雙雙化成兩頭怪物,一紅一藍展翅而起,嘴角的獠牙長而鋒利。

怪物直衝雲老身旁,運用手中的機器將其挑起後,一虛空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面色驚恐,只看這兩頭怪物,隨手便將這位可憐的老者,扔進了虛空之中。

“天柱破損的事情,我暫且不追究,畢竟有功之臣已將其修復,我之所以提前到來就是想看看,還有誰敢在密院背後搞小動作的。”神臺那人再次厲聲道。

“謹遵密眾教誨。”眾人聽聞他的訓誡後,連連跪地。

那群年長的靈師,皆為各國上密之人,他們原本以為天柱破損的事情,密院的人都不知曉。

想來是那雲老太過自信,才會遭此禍端,如此一來,也不知其他國家崩壞的天柱,神臺那人是否也一併知曉。

人群中有一人想到此處,內心更是不安,還好祁天樞開了口,“密眾息怒,我雲峰國定當以密院為重,絕無二心。”

“陳老,這人是誰,我怎沒見過。”神臺之人威嚴道。

“回密眾,此乃我雲峰國大殿下,國主事務繁忙不能親身來此,還請見諒。”陳炫回道。

兩人的對話,讓那些年長的長老很是吃驚,卻又不敢在現場議論。

作為下密人員的陳炫,居然會被那人記住,想來不日就會升遷到上密機構去。

“無妨,陳老為天柱之事盡心盡力,各部眾早有耳聞,龍部之人更是屬意你許久,你也該表表態了。”神臺那人揮手間,又讓那兩頭怪物化成了童子般的模樣。

“密院垂愛,陳某還是想在下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才對得起各位密眾的栽培。”陳炫恭敬道。

“隨你,既在下密,就把份內的事情做好,其他事情無需你干涉。”神臺那人像是知道些什麼,那雙歷目盯著陳炫看了多時。

眾人對這樣的眼神,都不敢直視,唯有他和祁天樞兩人敢直面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