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來此,你難道不知道嗎?”藍庸冷笑。

殷澗眉頭微皺。

“我以為閣下應該更沉得住氣才對,這才幾天啊,就忍不住要對我下手了?”

聞言,藍庸的眼底泛起一抹狠光。

他之所以沒立刻出手,是因為顧及天須宮的存在,天須宮乃是三朝有頭有臉的勢力,他當然不願意因為一個小丫頭跟對方鬧掰。

所以他挑唆那幾個蠢貨來瞭月齋鬧事,讓殷澗失去天須宮的庇護,可誰知結果並不如他的意。

那幾個蠢貨被殷澗殺了,可胡涅非但沒找這人算賬,反而三天兩頭往瞭月齋跑,很顯然是打定主意要護著這個人。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挺有本事,竟然能讓天須宮如此看重,可你以為,有天須宮做靠山就萬無一失了嗎?”

話落,一股強大的威壓朝著殷澗碾了過來。

她的臟腑立刻被攪得生疼,嗓子裡也冒出了血腥味兒。

殷澗立即凝聚妖力護體,臉上笑容不變:“這裡又沒有外人,閣下不必拐這些彎了,我猜你今晚過來根本就不是為了殺我。”

藍庸挑眉:“哦?”

“我們的實力差距太大,你若真想殺我,就只是一掌的事,可你偏偏沒有這麼做,而是放出威壓來折磨我,顯然是在給我下馬威,好為你接下來的話做鋪墊,不是嗎?”

如果她鐵了心要殺一個人,根本不會有這麼多廢話,只要實力允許,一刀就能解決。

所以這人搞了這些彎彎繞繞,根本是別有目的。

藍庸聞言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倒是挺聰明,比虞家的那群玩意兒有腦子,那你再猜猜,我來此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哪裡還用得著猜。

殷澗危險地眯起雙眼:“為了我體內的妖力。”

藍庸的臉上難得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你身上的妖力很不一般,而且和虞子斐的不太一樣,你在用妖器修煉?”

雖然是問句,但聽語氣明顯是確定了。

殷澗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隱隱約約已經有了猜想,藍庸精通禁咒秘術,想必能察覺到她妖力的異樣。

換句話說,對方恐怕是衝著陰山來的。

殷澗攥緊拳頭,如果這個人的目標是她,她無所畏懼,可她不能讓陰山有危險。

“要修煉妖力,依靠妖器也沒什麼稀奇的吧。”她道。

“用妖器修煉的確不怎麼稀奇,可你身上的不是一般的妖器。”說到一半,藍庸的眼神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你告訴我!那把妖器叫什麼?你是怎麼得到它的?又是怎麼用它修煉的?你為什麼能承受住那把妖器的力量?”

這人突然問了一堆問題,把殷澗都弄愣住了。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藍庸一愣,稍微冷靜了些:“你是個聰明人,還是老實配合比較好,我不想用強硬的手段對付你。”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老實,更不知道什麼叫配合。”

殷澗淡漠的態度引起了藍庸的不滿。

他眯著眼,五官逐漸變得猙獰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落的瞬間,一道劍氣席捲而來。

殷澗向後一跳,召出明晨劍抵於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