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我理由嗎?”

殷澗笑吟吟倒了杯茶:“因為就算不依靠天須宮,我也能解決藍庸這個後患,與其說我是他的眼中釘,不如說,我早就盯上他了。”

聞言,胡涅瞪大了雙眼:“你盯上了藍庸?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可不是小貓小狗,你根本沒明白那個人的可怕之處。”

“那又如何?我只知道他擋了我的路,擋路的傢伙,就是應該除掉不是嗎?”

殷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胡涅只覺得不可理喻。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

他一直以為眼前這人是很聰明的,只有這種有腦子的人才配加入天須宮。

可現在他卻覺得此人愚不可及。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沒腦子的傢伙?

不光拒絕了天須宮的招攬,甚至揚言要除掉藍庸?

就憑她?一個偏遠小國的公主?

胡涅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人打斷。

“這不是胡公子嗎,真巧啊,居然在這裡碰到你。”

虞家二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茶樓裡,直衝胡涅而來。

胡涅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壓下心中的不滿。

“虞二爺,許久不見。”

“的確是很久不見了,聽聞天須宮大駕光臨,我們虞家一早就想來迎接的,奈何你們進了宮,不知你們打算在鳳凰國待多久?虞家一定好生招待。”

堂堂世家二爺,此刻就跟個狗腿子一樣滿臉堆笑。

天須宮的威名果然不容小覷。

殷澗默默在邊上喝茶,不想湊進去。

誰料胡涅突然揚唇一笑:“不勞二爺費心,我已經和公主殿下說好了,之後的日子有她招待就夠了。”

殷澗:???誰跟你說好了?

胡涅心中冷笑。

無論對方是蠢也好傲也罷,天須宮看上的人,非得到不可。

只要他不斷施加壓力,此人早晚會扛不住,很快她就會明白,天須宮才是最好的歸宿。

果然,虞二爺一聽這話當場黑臉。

“公主年輕,哪裡懂得待客之道,況且還是個庶出的公主,除了一個瞭月齋,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吧?讓她招待,恐怕會怠慢了天須宮的貴客。”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趕緊把這活兒攬走吧,誰稀罕啊。

“我與公主一見如故,不在乎怠慢與否,而且我聽說公主是鳳凰國難得的天才,正好趁這個機會見識一下。”胡涅道。

虞二爺本就對殷澗不喜,見對方得到天須宮的親近,更加厭惡,直言道:“什麼難得的天才啊,不過是命好,得了件皇族神器而已,若沒了神器,她還有什麼本領?我們鳳凰國雖然偏僻,但比她優秀的還是數不勝數的。”

胡涅笑了:“二爺還是這麼心直口快,她畢竟是公主。”

“這個天下以強者為尊,就算是鳳凰國也不例外,公主之名不過是個花架子,更何況還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