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超與柳五生順著刑德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個豬肉攤,由青石砌起了一個高臺,放著幾隻開膛破肚的黑皮豬。

此刻那裡熙熙攘攘有不少人圍在攤子前,不知道是在看什麼熱鬧。

方超一眼就注意到人群中,口沫橫飛與豬肉攤老闆爭執的面紅耳赤的人,可不就是徐天長。

“還真趕巧了,既然這樣,請恕我失陪一下,你們先與徐老闆會和,你們也知道。”柳五生抖了抖手上提著的道人,接著說道:“這妖道需要送去大牢,家父的喪事也需要我處理,我晚上在宴請兩位。”

“莫客氣,柳拳師你的事最重要,先去忙。”

目送柳五生離開,刑德很好奇徐天長在幹啥咋會給人吵起來?於是並沒有的進去,拉住一個看完熱鬧,要離開的人進行詢問原因。

那人40歲上下,衣服也沒有補丁看著很新,一手提了個鳥兒,應該是個安享晚年的本地人,見有人打聽自然是興致勃勃地說起了這出熱鬧。

聽這人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方超與刑德也知道徐天長與那屠夫爭執的原因,原來是徐天長想要買張屠夫殺豬剁肉的案板。

徐天長張口就是願出百兩銀子,而那屠夫姓張,在本地殺了幾十年豬,這案板也用了幾十年,見有人要買這東西自然心有疑惑。

他最開始堅持不願意把那案板給賣了,

不知是不是也覺得這案板是個寶貝,可又看不出有什麼稀罕的東西。

畢竟這木頭案板,還是那屠夫當學徒時自己找的木頭,親手打造的,因此覺得案板不稀奇。

“一個案板,不值什麼錢。要是收一百兩銀子,傳出去,人豈不說他張屠夫坑人?平白壞了名聲。所以張屠戶他一開始不願意賣。”

“至於不收那麼多的錢,那這按本來,屠夫他肯定不願意賣呀!畢竟這案板用了幾十年了,不說用順手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換個新的也就幾十文,換個新案板,多麻煩。所以那商人給低價,張屠戶他也不願意賣。”

“反而是那商人堅持要買,一口咬定這案板是個寶貝要出高價。”那提著鳥籠的大爺,說到這忍不住比了個大拇指:“這是個實誠商人,開口也說了是寶貝願意出高價買,沒想著蒙人,可問題也來了。”

“他說這東西是寶貝,但卻不願意說出為什麼買這個案板,一開始是這商人不願意走死磨,硬泡的要買。”

“現在他把張屠戶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他要走張屠戶攔著說是再商量商量,他不說出原因張屠戶又不賣。”

“那商人想買就是口風嚴,結果從早上開始兩個人就僵持,到了現在我吃了中午飯回來,還沒出個結果,你們說這倆人無不無聊?”

說完老者提著鳥籠,搖頭晃腦的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