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一盤滷肉一盤花生米,再來一壺‘老兵燒’!”

呂星想著老爹的模樣,扯著嗓子來了這麼一句,一個夥計模樣的年輕人跑過來。

“這位老闆請坐,您說什麼燒我沒有聽清楚!”

‘老兵燒’是以前酒館老闆老兵自釀的白酒,雖然質量有些低劣,但是勝在量大便宜,那些在荒野上討生活的獵手大多願意喝它,此刻換了老闆,這種自釀的劣質白酒自然就沒有了。

呂星左右看了看,指著旁邊桌子上的酒瓶子說道:“那個酒來一瓶!”

“得咧,您稍坐,片刻就來!”

功夫不大,呂星所點的幾樣小菜被夥計端上來,一瓶看著包裝不錯的白酒放在餐盤裡,這年頭帶著包裝的白酒可不多見。

呂星不管不顧的拆開包裝盒子,將白酒開啟,往自己面前的碗裡到了滿滿的一碗,然後又要了一個大碗放在自己對面,斟滿酒後看著空座位發了一會呆。

“老爹,以前這裡是你最喜歡來的地方,只不過現在已經物是人非,酒也不是以前的‘老兵燒’了,不過這酒應該不錯,還帶著包裝呢,今天咱爺倆好好的喝幾杯!”

旁邊的人聽著呂星的唸叨,心想這怕是又是一個有故事的年輕人吧,不過這份孝心似乎還是真的呢!

酒館的菜品做的很一般,不過當下所有人對餐飲都沒有那麼高的要求,而呂星享受的則是哪份跟老爹一起喝酒的感覺,即便是此刻老爹已經不在,在他心裡,似乎老爹就坐在他的對面看著自己,目光一直都不曾離開。

某一刻,熙攘吵鬧的大廳裡驟然安靜下來,呂星此刻有些微醺,沒有去管這個異常情況,繼續低頭喝著自己的酒。

“哎吆……狼隊,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您快裡邊請,讓弟兄們都坐!”

突然,一聲帶著獻媚的聲音響起,一個掌櫃的模樣的中年人向門口迎去,腰身略微向前彎曲,姿態放的極低。

酒館大廳的正門口,一個滿臉傷痕的聚居地官方人士正站在門口打量著大廳裡,這傢伙的制服一看就是治安大隊的,聽到酒館老闆的稱呼,也不難想象他的身份。

“嗯……許大疤拉,你這生意不錯嘛,有沒有什麼可疑分子或者說是圖謀不軌的人進來!”

聽口氣酒館的老闆外號就‘徐大疤拉’,臉上的一道刀疤異常醜陋,像是一條蜈蚣趴在臉上。

不過他這扮相比剛進來的這個治安隊長還能好上那麼一點,起碼除了刀疤臉還算是平整的,治安隊長的臉面則是坑坑窪窪的如同被狼啃了一般,一點平整的地方都沒有。

“託福託福,有您狼隊在這裡鎮著,哪有什麼圖謀不軌的傢伙敢造次,您裡邊請,這幾位兄弟辛苦了,快裡邊請!”

看到這個臉被刨的稀爛的治安隊長進來,大廳裡吃飯的人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的,說明這傢伙在這裡絕對是常客,至於是不是魚肉鄉里的傢伙就不得而知了。

“叮……老爹,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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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隊長帶著一杆子小弟往裡邊走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酒杯碰撞聲響起,一個似乎有些微醺的聲音正在說著醉話。

酒館老闆扭頭看了一眼呂星的位置,發現他已經有些醉意,正對著一個空座位說著胡話。

“嘿嘿嘿,狼隊請,別搭理他,喝多了,一個人在哪裡跟空氣說話呢!”

老闆生怕不打緊的人將治安隊長的興致給打擾了,然後當他看向治安隊長那張拼湊起來的臉時,整個人都蒙了,因為這傢伙此刻正一副見鬼的模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這不是呂……老闆嗎,您怎麼在這?”

呂星正沉浸在對老爹的緬懷中,結果被治安隊長這麼一句給拉了回來,他醉眼朦朧的看了一眼治安隊長,心裡頓時就樂了。

“臥槽……狼不吃,你這專門嚇小孩的臉就不要湊這麼近了,塔瑪的嚇老子一跳,要不是老子心理素質過硬,怕是能被你嚇尿。”

這疤拉臉是呂星過去在258號聚居地意外收的小弟,當初的‘公羊商會’黑社團就是給這貨撿了便宜。

旁邊的人以及酒館老闆聽到這話,差點真的尿了,這傢伙披著治安隊長的皮,加上恐怖無比的面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這幾年在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這貨就是個黑白通吃的吸血鬼。

“嘿嘿嘿……這個世界並不大嗎,居然真的是呂老闆,您這是……?”

呂星之前做的事‘狼不吃’是知道的,知道這貨在聚居地屬於那種見不得光的人,以他八面玲瓏的性格,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