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位少爺,您為何執著於我的女兒呢?”老亨利小心翼翼的說道:“看您的衣著,恐怕也是大人物。城市裡的女人無論長相還是面板、乃至教養都不是我們這鄉下能比的,您找一個鄉下的女人不是自賤身份嗎?”

年輕男子摸了摸自己下巴,忽然展顏一笑,用手拍了拍老亨利的後背:“你說的也沒錯,不過據我觀察,你女兒除了手上的面板有些粗糙外,長相還是很漂亮的。至於你說的問題嘛......”

男子附身湊到了老亨利的耳邊,小聲說道:“城裡那些太配合的,都不是新鮮貨色,我早就膩了。而其他人,既然能住進城裡,難保有一二後臺,動她們比較麻煩。”

“但你們這種小村落嘛,窮鄉僻壤的,正適合嚐嚐野味、發洩心情。如果你們不配合,哪怕事後把你們全部碾死,也沒人會找我的麻煩。我看你挺聰明的,希望你是真的聰明。”

“這個,這個......”老亨利支吾了幾聲,看著俯身在旁邊等待的男子,苦著臉說道:“大人,我女兒真的沒回來......”

男子嘆了口氣,失望的直起身,不耐煩的搖搖頭:“你啊......去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身旁那名中年壯漢大踏步邁向屋內,隨著屋中一陣翻騰,很快中年人拎著一名老婦人從屋中走了出來。

“老婆子!”老亨利驚呼一聲。

中年男子將老夫人扔在地上,回頭說道:“人不在屋裡。”

年輕人毫不意外的笑笑:“那就是躲起來了。這樣想來,這老頭子應該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不過無所謂,這樣不是更有趣嗎?”

中年壯漢點點頭,不再言語。

老亨利跑過去將自己的老伴從地上扶起,擔憂的拍了拍老婆子的後背:“怎麼樣,沒事吧?”

老婦人從地上勉強站起,半靠在老亨利的身上,搖了搖頭。

老亨利只能將憤恨藏在心中,看那個年輕人的樣子,恐怕不打算輕易放自己離開了,不過老亨利還想再嘗試一下。既然服軟不行,那麼如果讓那人感覺到麻煩,能否主動退去?

可惜自己也不認識什麼大人物,自己熟悉的最大的人物就是村長了。現在是白天,肯定有很多人看到了自己家被破門而入,但直到現在都無人過來阻止,甚至村子裡都靜悄悄的,老亨利就知道村長的威懾力一定不足以阻止對方。

只能借兒子試試了。兒子在信裡把自己吹的天花亂墜,希望有用。

“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老亨利色厲內荏的喊道:“我兒子可是十九歲的中級戰士!”

年輕人與身旁的中年人對視一眼,嗤笑:“你兒子十九歲中級戰士?那我還是傳奇戰士呢!就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還能出現天才?吹牛都不會吹。”

“況且,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知道我是誰嗎?”說著,年輕人向老亨利努努嘴:“來,告訴他。”

中年人上前一步,身體粗壯的陰影將老亨利籠罩。

“老東西,這位少爺可是羅德里特·博沃斯,他的姐姐克斯蒂娜正是如今的黑山城伯爵的二兒子,納扎羅夫·奧雷斯卡的妻子。要我說,你就趕緊把女兒拉出來,能讓你女兒接受他的寵幸是你們全家的榮幸,知道嗎?”

聽到這個名字,老亨利的臉色刷的白了。

由於商隊經常往來,每次都要在村落裡住一晚,因此村中對城裡的各種訊息都有所耳聞,平日裡也互相討論那些大人物的事情。

其中,城主伯爵的二兒子納扎羅夫以殘暴著稱,動輒將下人殺死,據說他後花園的花下面埋得都是僕人的死屍。而這人身邊最出名的跟班,就是羅德里特·博沃斯。

羅德里特經常會搜刮漂亮的女孩,而後包裝成僕人獻給納扎羅夫。據說那些女孩的最終下場都悽慘無比,而且沒有任何一個女孩能走出納扎羅夫的莊園。

不過上個月商隊帶來了一個勁爆訊息,說是羅德里特踢到了鐵板,惹到了不該惹的女人,結果被胖揍一頓。而納扎羅夫率領城防軍上門包圍,但最終那女人只是賠了一點錢,便不了了之。

當時訊息傳出後,人們都拍手稱快,而老亨利也高興的喝了半瓶酒。

可沒想到,厄運竟然降臨在自己頭上。

當故事真的降臨到自己身上,老亨利才感受到什麼是絕望。

可這樣一來,老亨利就更不敢把女兒叫出來了。

如果說原來,女兒被糟蹋,老亨利還可以安慰自己就當女兒被狗啃了一口,雖說難免被人揹後說閒話,但只要嫁的遠遠的,幾年後這一切也就過去了。

然而現在,如果女兒出來,恐怕命就沒了。老亨利可沒聽說有哪個女孩被供上納扎羅夫的死亡莊園還能離開的。

進去的女孩別說活人,連屍體都沒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