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前輩!”

費爾維特大驚,連忙高喊,想阻止前輩攻擊的行為。為了防止引起誤會,他甚至任由水流纏上自己的身體,沒有進行任何掙扎。相反,納扎羅夫則是下意識把水流擊碎,但水流仍舊不急不緩的纏在他的腿上,一點點向上攀爬。

“二舅!救我!”

“前輩!我們能幫到你!”

急中生智,費爾維特心思電轉,急忙大喊道。

“哦?”

水流停止了行動。

蘇濤操縱著水人看向費爾維特:“就你?能幫到我什麼?”

“前輩,您在做魚人有關的實驗,殺死我們是不希望實驗被幹擾。”費爾維特快速說道:“但殺了我,還有其他人會來打擾。雖然您並不怕這個,但一次次處理也容易厭煩。不如放我們離開,把他們交給我,我來將他們攔在森林外,保障魚人的安全。”

“哦?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水人有些意動。

“對吧?”費爾維特趁熱打鐵:“所以,我們還是有很大用處的。”

“好像是這個道理。”水人點了點頭。

費爾維特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命保住了。

“但若說這麼簡單放你們走,也不行。”水人話鋒一轉,語氣不滿:“那樣的話,誰都能來我面前晃一晃了。”

“這......”費爾維特啞口無言。

“這樣吧。”略一思索,水人做出了決定,抬手讓水流將費爾維特身旁的三人纏住,隨口說道:“你可以走,但其他人不行。”

“別——”費爾維特大驚:“前輩,至少讓我把他帶走......”

說著,費爾維特抓向身後的納扎羅夫,手指都要觸及到水流了,卻還是在外圍停住。

“繼續啊,”水人在一旁冷笑:“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我談條件?”

費爾維特慢慢收回了手,在納扎羅夫絕望的眼神中,眼睜睜看著他被水流纏繞拖走。

沉默了一會兒,費爾維特轉身問道:“前輩,他們......還會回來嗎?”

“不可能了。”水人一扯嘴角:“死定了。”

“呼——那就好。”費爾維特拍了拍胸膛,看起來鬆了口氣。

水人:?

費爾維特看出了水人疑惑的表情,解釋道:

“我其實與他也不熟,只是最近一個月才被家族派到他身邊,幫助他爭奪黑山城的爵位。他的許多行為,我早就看不慣了,只是礙於身份不便阻攔。既然確定他死定了,爵位之爭也就結束了,我也不用再裝了。在您面前,我自然不會說謊。”

這話半真半假。費爾維特確實與納扎羅夫沒什麼感情,但也不至於看不慣的地步。若說真實態度,大概就是無所謂。之所以如此關心他,自然是為了扶持他登上爵位,而費爾維特也可以在之後獲得巨大的利益。

只能說雙方是很純潔的金錢關係。

水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無論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心中是否真的為了納扎羅夫被殺而叫好,有這樣一個態度,自己自然就沒理由再向他出手。同時也能證明這確實是一個識時務的聰明人,能屈能伸。這樣的人,拿來辦些瑣事還是很好用的。

“既然這樣,”水人揮揮手:“你走吧,讓外人別再進來了。”

“謝謝前輩。”費爾維特躬身,又面露難色:“可是,我該如何離開呢?”

“隨便找個方向,一直走就可以了,我會放你離開的。”

說完,水人的身形便漸漸消失在了霧中,只留下費爾維特自己。

又恭敬地等了一會兒,確定水人真的離開之後,費爾維特才直起腰,苦笑了一下。

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唯一慶幸的,便是自己仍舊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