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信仰之力?”蘇濤看了一眼潮汐權杖的屬性,恢復信仰值的速度依舊是10點/每天。

似乎是看出了蘇濤的疑惑,斯爾登解釋道:“提供我出現的能量就是信仰之力。因為我是以試煉的形式出現,故此體內能量是固定的。我的存在與被攻擊都會消耗能量,耗空後則試煉透過。”

“不過這個試煉為了防止試煉者鑽空子,不出來面對試煉而是躲在一旁等待能量自動耗光,如果固定時間內沒有擊敗我,則會對潮汐權杖的持有者釋出資訊,詢問延長試煉時間還是關閉。選擇延長的話,自然會消耗信仰之力。”

“原來如此。”蘇濤點點頭,而後皺著眉看向斯爾登:“可是,為何你知道這麼多?你是什麼身份?”

斯爾登嘆了口氣:“因為我是後手,是隱藏的希望。在戰爭開始前,我是第二順位的大祭司繼承人。經過商討,我決定參與儀式,將靈魂與潮汐權杖關聯。如果戰爭失敗,大祭司會將潮汐權杖流放至空間亂流中。而潮汐權杖又會主動追逐擁有皇室血統的魚人,這樣就能保證子嗣的繁衍。只是,看你的狀況,恐怕這一環也出了問題。”

“哦?”蘇濤看著斯爾登,眨眨眼。關於對方說的話,蘇濤相信其中的大部分,比如戰爭失敗,比如流放權杖至空間亂流。只是關於對方是第二順位的大祭司繼承人這一點,還有待存疑。

“既然你是第二順位的大祭司繼承人,你應該很強才對啊。”潮汐權杖在手,蘇濤想到就問。如果對方說的是假話,那麼挑出漏洞後,對方說真話的比例就會上升。如果是真話——那更好。

斯爾登點點頭,說道:“有警惕心是好事。不過,我能否從權杖中冒出來,其實都在你的一念之間,這一點等第二天權杖為你傳遞資訊時,你應該就會知道了。”

“至於我之前,確實很強。那時,我是紫晶級。不過為了保證魂魄能與潮汐權杖關聯且能經歷時間的沖刷,我主動撕碎了靈魂,將最核心的記憶部分強度降至白銀,剩下的強大靈魂碎屑將核心包裹。這樣一來,哪怕是靈魂磨損,在外圍磨損完畢前,都能保證核心的記憶完整。”

“所以,現在的我很弱。至於為何將我做成試煉,是因為這樣做的隱蔽性極高。敵人只會檢視權杖中是否藏匿靈魂,而我的靈魂並不在權杖中,而存在於權杖所開啟的另一層空間,權杖只是起到鑰匙的作用。”

蘇濤在一旁默默的聽著。聽起來,斯爾登的話沒什麼漏洞。或許有漏洞,不過以蘇濤目前的知識儲備,也聽不出來,只能默默的盯著斯爾登,做出一副你繼續說,我正在聽的表情。

這反倒把斯爾登盯的渾身發癢,不自覺的動了動,下意識做了一個嚥唾沫的動作,繼續說道:

“從我與權杖關聯開始,靈魂就一直渾渾噩噩的在空間中漂浮,根本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你將我召喚出來。這是我第一次在儀式後,擁有完整的意識。”

“先和我說說那時候的等級劃分吧。”蘇濤沒有理會斯爾登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

“那時,血脈的劃分為青銅、白銀、黃金、紫晶、星辰。任何生物在出生時,其血脈就是固定的,隨著身體逐漸成長,最終會擁有血脈等階程度的能力。比如普通魚人血脈是青銅,那麼他一生都不可能達到白銀——除非有上位者的恩賜。”

“而若是擁有皇室魚人的血脈,那麼他就可以達到黃金。大祭司最親近的那幾人血脈是紫晶,而大祭司本身的血脈則是星辰。”

說到這裡,斯爾登臉上下意識流露出崇拜、畏懼、嚮往等多種交織在一起的表情。

“無論水如何流淌,天上的星辰永恆不變。星辰血脈,可永存於世。”

“你現在是什麼等階?”

“我嗎?”斯爾登指著自己自嘲一笑:“白銀。”

白銀,代表的是中級職業者?蘇濤在心中默默進行了等價換算,也就是說黃金是高階職業者,紫晶是傳說,那麼星辰是半神?

還是神靈?

“大祭司是神靈嗎?”蘇濤詢問到。

聽聞這話,斯爾登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神靈,是什麼?”

呃?那時還沒有神靈的概念?蘇濤看著斯爾登的表情,不似作假。

況且在這種地方作假也沒意義啊。

於是蘇濤又轉換了話題:“你的意思是,一條魚的上限在出生時就已經決定了。無論他是否努力,最終都會隨著身體的增長達到固定的素質?”

“對。”斯爾登點點頭:“這是鐵律。青銅血脈,永遠也不可能突破至白銀階位。不過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讓皇室看重你,為你的血脈舉行晉升,這樣你就會進入二次發育,變為白銀。”

這一點,就與蘇濤所知道的背道而馳了。

據蘇濤所知,這個世界上任何種族,都可以突破自身的界限,這一點最明顯的就是人類,畢竟人類突破的方法最多、最為齊全。而其它種族並沒有這樣一條完整的途徑,但也可以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拓展自己的上限,可以達到理論上的晉階。

而非是像斯爾登說的那樣,一出生,未來就已經被牢牢鎖死。

“那麼那場戰爭呢?戰爭的起因結果?雙方都有誰?”蘇濤繼續詢問道。這樣想來,恐怕血脈枷鎖也是戰爭之後的事情,這是戰爭的勝者為敗者所套上的枷鎖,從而令敗者的種族一步步愚鈍。

“戰爭的起因?我不知道。”斯爾登臉上再次露出迷茫的表情,他搖搖頭說道:“戰爭初期,戰火便囊括了當時世界上的紫晶以上的生靈,至於後來,我就已經在空間中渾渾噩噩,也無人召喚。因此,我不清楚最後的結果。不過看起來,我們敗了。”

結果居然一問三不知嗎?

蘇濤嘴角抽動著笑了一下:“那你還知道哪些?”

“呃,一時間想不起來了。”斯爾登露出苦惱的表情,看著面前的魚人大祭司臉色逐漸轉黑,趕緊說道:

“訓練方法!我會好幾種魚人基礎兵種的訓練方法!特殊兵種的訓練方法我也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