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大傻心裡門清。這裡的魚人也有很多好苗子,再給他們一年時間,未必不能後來居上。不過現在,三個月的訓練與半年的訓練,差距還是很大的,僅憑天賦很難彌補。

況且領地裡的三個月還缺少實戰,雖然也有相互間的對練,但缺少了一股血腥味,感覺文縐縐、軟綿綿的,這種功夫到了擂臺上,同等水平一定打不過那些真正見血的魚人。

不過,管他呢?反正自己打賭贏了。

“呵,我有什麼氣的。”約瑟夫一扭頭:“不過是你僥倖罷了。”

“確實僥倖。”大傻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僥倖有人得給我洗一個月的衣服。唉,真是舒服。”

“你!”

“行了行了。”蘇濤笑著攔下了怒目圓睜的約瑟夫,又轉頭對大傻批評道:“你也是,少在這裡得意忘形。什麼先前的部落,現在只有一個魚人部落,不分你我,明白?”

“是,我們這都知道。”大傻笑嘻嘻的回應道:“教授那些戰鬥技巧我可是從不藏私,對他們的處罰也是一視同仁。這不是打賭嘛,才有個區分。”

“嗯,打賭......”蘇濤一邊走,一邊斜眼看著大傻說道:“那你和我也打個賭,就賭決賽誰能取勝。你若是輸了,就替我洗一個月的衣服。要是贏了,你下下個月的衣服交給我洗,如何?”

“啊?”大傻膛目結舌,張大嘴愣在了原地。看蘇濤走遠,又趕忙追上去,賠笑著說:“祭司大人,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讓您給我洗衣服啊。要不,就算了吧。”

“那不行。”蘇濤一口回絕:“放心,我魚人祭司願賭服輸,絕不食言。”

大傻眼珠轉了轉:“那我先選,我看好三豆!”

“哦?”蘇濤好奇的看了大傻一眼,來到擂臺側面的高臺上坐下。

在擂臺側面,魚人們早就建了一個高臺,從臺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擂臺上的場景。而這個高臺,只有蘇濤四人有資格在此觀看,其它魚人只能在擂臺旁邊觀瞧。

“說說看,你看好鐵牛的理由是什麼?”蘇濤饒有興致的問道。

“也有可能看好三豆。”約瑟夫在一旁不懷好意的笑著,拱火道:“或許他想感受一下祭司為其洗衣服的感覺呢?”

“去去去,一邊去。”大傻氣呼呼的推了約瑟夫一下,轉頭對蘇濤解釋:“鐵牛與三豆雖然都是個中翹楚,但兩人風格截然不同。”

“鐵牛擅攻,最擅長以連綿不絕的攻勢壓垮對方;三豆擅守,可以準確找到對方攻擊的破綻防守反擊。兩人實際的能力不分伯仲,也都見過血,我也不好判斷到底誰會取勝。”

“那你為何覺得鐵牛會贏?”蘇濤身體微微前傾,詢問道。

“因為這是在擂臺上。”大傻指著下方的擂臺說道:“兩人實力差不多,那麼能比的就是氣勢,是誰能撐住那最後一口‘氣’。而狹路相逢,勇者勝。鐵牛的風格,更適合擂臺賽。”

“原來如此,”蘇濤點點頭,又好奇的問道:“那萬一,三豆贏了呢?”

畢竟這只是判斷,事實也未必如此。

聽到蘇濤的詢問,大傻聳了聳肩,自暴自棄的回答道:“真要是三豆贏了,我第二個月不穿衣服,不就得了?大不了不要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