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氣很好,竟然出了火燒雲,一片柔和的光暈將辛家大院籠罩。湖邊聚了不少人,納涼的同時可以欣賞美景。

李清明還在看那個老者釣魚,旁人著實二者無聊,所以這一片都沒人。在等魚上鉤的時候,兩人就會聊上幾句。

不過今天的收穫比較差,一個下午都沒有釣上來一條魚。李清明感覺有些遺憾,卻見老者緩緩收竿,魚鉤出水,他微微一怔。

分明是直鉤。

老者呵呵一笑:“昨天聽了你說的故事,有些啟發,所以今天來試試。你說的那位姜太公釣魚用直鉤,你又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就來試一試,嗯,好像……不太成功。”

李清明哈哈大笑,說:“老先生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姜太公釣魚的下一句是,願者上鉤,老先生只看到了第一句,卻忽略了後一句,畢竟,要用聯絡的眼光看問題,還要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

老者細細品味一番,越發嘖出些味道了。沒好氣道:“你這些奇奇怪怪的理論都是誰教的?”

“自己琢磨的。”

“那還不錯。我看你也別一口一個老先生的叫我了。”

“那叫什麼?”

“叫我奉老吧。”

“先生姓奉?”

“當然姓辛。你叫我辛老,這院子裡叫辛老的太多,叫奉老就不會有這個麻煩。”

李清明正襟危坐,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奉老!”

奉老搖搖頭,收竿準備回去了,起身時他又問了一句:“你當真沒學過其他的法?”

李清明說:“只學過唯物辯證法。”

“那倒確實是有些可惜了。以你的悟性,如果去學個什麼佛家,道家或者儒家的思想,應該沒多久就可以駕馭元力了。”

“呵呵……是嗎?就是不知道,我這個唯物辯證法能不能駕馭呢?”

奉老微微一怔,“你沒試一試?”

“這個……不是有爆炸的風險麼?”

“誰說的?”

“誰說……難道不是麼?”

“哦,好像是。不過嘛,剛剛開始嘗試,元力不多,炸一下大抵也是炸不死的。你不實踐一下,又怎知真理?”

李清明:“……”

奉老哈哈一笑,甩甩竿走了。

李清明望著湖面,微微一嘆,拿起小板凳也準備走人。這時再向湖的另一端望去,許多辛家大院裡的少男少女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納涼。

今天辛小溪穿了一條清涼的裙子,自膝蓋以下的位置都露在外面。她的腿很好看,筆直白皙,而且長。哪怕以現代人挑剔的眼光看,也沒有絲毫瑕疵。男性就是如此,看一個女性時一定是從下往上看的,當看了腿、腰、背、秀髮時都很滿意,她輕輕一回頭,哪怕臉只是普通的,也會讓人喜愛,如果那張臉還十分好看,就只能嘆一聲:“可惜了,不是我能得到的女人。”

從這個層面上來說,辛小溪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李清明不由得想到一些事,這裡雖然像古代,卻不是古代。雖然有禮法,卻不變態。至少沒有規定女性不能穿著暴露。當然,關於端莊的審美是有的。其實,女性穿衣自由,男性該高興才是。

辛小溪住過來以後,搬了很多衣服過來,但也常常喊著“衣服太少了……”這一點上,似乎哪一個世界的女性都一樣。

李清明緩緩朝那邊走去了。

……

上午議事堂討論出來的事情,傍晚時已經傳開了。

辛小溪的幾個好姐妹,都為她憤憤不平。

“真是……小溪姐姐的能力分明已經足夠在福融堂展露一下了!”

“福融堂在咱們辛家來說,不過是個二流的,他們就是覺得小溪姐姐年齡不大……年齡大有用嗎?去年蘇錦園虧了那麼多,大掌櫃不就是他們口中的年齡大、成熟穩重的?還不是最後小溪姐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