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恩佐斯沉吟了一會兒,看向西方,說道,“關於那裡,其實我瞭解的並不比你多多少。”

“千萬年前,泰坦試圖理解我們的本質。他們建造了那座複雜的地下設施,以便隔離樣本並進行研究,並希望透過這些研究束縛我們的虛空能量,探索我們的弱點。”

“很顯然,他們失敗了,並且釀成了一場大錯,哼。”說到這裡,恩佐斯輕蔑地笑了一聲,彷彿在嘲笑泰坦愚蠢的行徑。他接著說道:“泰坦們製造出了一個怪胎——戈霍恩。”

“戈霍恩?”夏拉塔斯假裝不解。

“一個僥倖擁有虛空之力的失敗品。”恩佐斯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厭惡,“泰坦們將虛空能量灌注到那些野獸中……大部分野獸都死去了,或者變成了扭曲的怪物。”

“但也有小部分存活了下來。”深淵之神的眼睛染上了一層朦朧的紫色,接著說道,“泰坦們以為那些存活下來的小動物身上具有某種對抗虛空的抗體。”

“但其實不是……”夏拉塔斯有些明白戈霍恩的誕生過程了。

“沒錯。”恩佐斯轉身看向了夏拉塔斯,笑道,“那些小動物體內不僅沒有抗體,他們自身反而是虛空的良好容器。分散在各處的虛空之力在他們體內暗中紮根、蔓延、擴散……然後,嘣。”

恩佐斯做了個爆炸的手勢,然後說道,“他們的鮮血爭先恐後地擺脫他們的主人,然後,合而為一。”

聽到這裡,夏拉塔斯知道,那些鮮血的聚合體,就是所謂的戈霍恩了。

“雖然是泰坦造物,但凝聚了虛空之力和那些小動物怨念的戈霍恩只是個執著於吞噬人心的怪胎。他滲透出的血液能感染凡人,並將變成效忠於他的鮮血殭屍。”

“泰坦一度想要消滅自己創造出來的怪胎,卻又捨不得自己的研究成果,所以最終只是封印了他。”

“你們沒想聯合他嗎?”夏拉塔斯問道。

“一個怪胎而已。”恩佐斯不屑地回答道。

“是嗎?”夏拉塔斯盯著深淵之神的眼睛。他可是知道自己奧迪爾裡面有個恩佐斯的無面者。

“好吧,大分裂後,我曾派澤克沃茲去贊達拉。”不知是夏拉塔斯的堅持還是考慮到自己做的事瞞不過這位鄰居,恩佐斯還是承認了自己的動作,“但他上岸沒多久就遇到了奧迪爾的防禦機制,然後他就被捕捉、研究、解剖,甚至被收藏在泰坦的檔案館中,既沒完成我的任務,也沒聯絡上那個怪胎。”

“如果你在奧迪爾遇到他,他也許能幫你一下。”

“他沒有向你傳出什麼訊息嗎?”夏拉塔斯接著問道。他不確定現在的奧迪爾內部是否目前像自己瞭解地那樣。

“沒有,泰坦的防禦設施阻斷了我與他的聯絡。”恩佐斯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只能感覺他還活著。”

見恩佐斯也沒有關於奧迪爾內部更詳細的資料,夏拉塔斯只好放棄了繼續追問。他沉思著,努力回想自己關於這座泰坦設施的一切資訊。

“也許我該帶上克爾蘇加德。”夏拉塔斯內心盤算著。作為肯瑞託六人議會的一員,在成為大巫妖前他就是一位強大的施法者。

“布隆尼爾現在還在暗影界……坎雷薩德……”夏拉塔斯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他感覺自己的真正可用的人還是太少。

“看來你遇到煩惱了,我的夥伴。”看到夏拉塔斯的動作,恩佐斯立刻猜到了夏拉塔斯的苦惱,“我這裡倒是有幾名不錯的僕從,可以暫時借給你。”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想我這裡還是有幾個人選的。”夏拉塔斯婉拒了恩佐斯的不知好壞的好意,他需要的可不僅是奧迪爾的能量。

“你內心仍有疑慮。”恩佐斯說道,“我們難道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共同體嗎?”

“當然,但是我相信你的計劃也離不開人手。”夏拉塔斯也指出。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恩佐斯見好就收,“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僅憑你那個有點小聰明的人類法師和偷偷和惡魔打交道的人類小孩,你可過不了泰坦那一關。”

說完,恩佐斯就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在了房間的黑暗中。

“坎雷薩德……”看著恩佐斯消失的角落,夏拉塔斯嘆了口氣,也轉身走出了房間。除了克爾蘇加德,他還有一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