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環境不一樣。夜色鎮是你們危難中的避風港,所以你們會盡力去守護它。但這裡不同,這裡遍佈著聖光和那些被聖光扭曲的食屍鬼,沒有哪裡能談得上是他們共同的避風港。既然沒有觸手可得的共同利益,那大規模的互助自然也不會出現。”

“相反,由於這裡散佈著大量能遮風避雨的廢墟,大量的小團體會依託這些陰影地帶出現。然後你猜會發生什麼?”

“弱肉強食。”布隆尼爾沉重地吐出了這個單詞。

“啊,沒錯。”夏拉塔斯點了點頭,說道,“更多的資源、更多的避難所、更高的活下去的機會。有誰會拒絕這些呢?”

“贏家通吃,敗者食塵。這就是廢土的規則。”

“而新人,可是壯大自己的最好肥料。”

“這樣一路下來,他們沒有一個人的手是乾淨的。”

“真是殘酷。”布隆尼爾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

“殘酷,但很有效。更重要的是,在這樣絕望的環境下,要是出現一個救世主會怎樣?”夏拉塔斯恢復了自己本來的模樣,眯了眯眼睛,轉身對格里沃,“布隆尼爾,這就是我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去拯救這些迷途的溫西爾吧。把他們從聖光的魔爪中解救出來。”

“在這裡,心能和暗影可是非常寶貴的資源。”

“您的意志。”布隆尼爾聞言低頭回答道。

“嗯,我會回艾澤拉斯等你的好訊息。”夏拉塔斯點了點頭,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個碧藍色的瓶子和一個鏤空的方塊。前者是他最終拍賣所得的四十二萬心能,後者是奧·羅娜交給他的通往凡間的傳送道標。

將心能交給格里沃後,夏拉塔斯就用道標開啟了一扇潔白的傳送門。

“哦,對了,你要注意一件事。”邁入傳送門前,夏拉塔斯突然轉身叮囑道,“德納修斯即是雷文德斯,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是,他的注意力不會集中在每一寸土地上,這是你僅有的機會。”

“多看,多聽,少說,巧做,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讓一切過渡自然點。一旦情況不對,立刻返回凡間或者逃出雷文德斯不然,我可不會給你收屍。”

說完,他便邁入了傳送門。片刻後,一人高的傳送門就坍塌成了一個光點,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呼。”見傳送門關閉,布隆尼爾撥出了一口氣。她知道,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多看,多聽,少說,巧做。”格里沃默默重複了一遍夏拉塔斯的話,低頭看了下面的一群人,保持著掮靈的模樣,漸漸隱去了自己的身姿。

也許,可以先從他們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