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午比賽別參加了,繼續睡吧。”

作為一個老師,江刻顯然是極不負責的。

不過,他並不想當個稱職的老師。

“……你等等。”

墨傾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聽到江刻溫柔的語氣,暴躁情緒被壓制了些。

她閉眼緩了一分鐘。

江刻電話沒掛,一直安靜地等著,聽筒裡能聽到他平緩的呼吸。

聲音落到耳側,驅趕著墨傾的睡意。

一分鐘後,墨傾睜開了眼:“等著,我就下來。”

掀開被子,墨傾跳下床,花三分鐘洗漱了下,直接用手把頭髮抓幾下,找到一個皮圈紮在腦後,然後就迅速下了樓。

這個點,宿舍樓外的人並不少。

墨傾在走出樓的一瞬間,就注意到站在路邊樟樹下的身影,鶴立雞群的氣質,清冷又獨特,站著便能引人注目。

也在這一刻,江刻回眸,正好對上她的目光。

墨傾輕皺的眉頭緩緩鬆開。

她朝江刻走過去。

“咖啡。”江刻一抬手,將一杯咖啡遞過來,“可以帶進考場教室,但要放桌子下面。”

“哦。”

墨傾先接過來喝了兩口。

咖啡還是溫熱的,微甜,奶味很濃,幾乎沒有苦味。

熱咖啡下肚,她問:“沈祈說了什麼?”

江刻頓了下:“待會兒跟你說。”

“哦。”

墨傾心有疑慮,但沒多問。

宿舍距離醫學院沒多遠。

快走近時,吹了一陣冷風的谷萬萬,遠遠朝他們招了招手,然後跑了過來。

墨傾看他凍得瑟瑟發抖,奇怪道:“你不進去,守這兒做什麼?”

“等你們啊。裡面都是攝像頭和監控,說話不方便。”谷萬萬往手心裡呵了兩口白霧,又哀怨地望了眼江刻,才道,“沈祈說,溫南秋隊的指導老師,值得注意一下。”

“指導老師——”

墨傾剛想問這人是誰,但話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麼。

她扭過頭,看向江刻:“你沒去見沈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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