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宋一源眼巴巴地問。

「沒了。」墨傾將揹包直接扔給他,「我包裡沒什麼吃的,要江刻那裡才有。」

宋一源滿臉懵。

都帶了包,也不往包裡塞點吃的……他也是頭一次見。

「我們要是出不去,豈不是會被餓死?」宋一源耷拉著眉眼。

他出生好,從小到大,哪怕再吃苦,也沒捱過餓。

在這裡幾天,可真就飽受了「飢寒」的折磨。

「不是還可以吃草嗎?」

墨傾將巧克力掰斷,分了一半給宋一源。

她毫不在意地道:「我來的時候觀察過了,村附近資源豐富,有不少可以吃的,過十天半月沒問題。何況春天來了,物產只會更豐富。」

「……」宋一源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嘶,不是,瞧你這意思,還想在這裡長住?」

「沒有。」墨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讓你不這麼焦慮。」

宋一源:「……」謝謝,更焦慮了。

*

早上八點左右,天色漸明,霧散去一些,但村莊四周仍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萬籟俱靜。

村莊彷彿獨立於這天地間。

墨傾和宋一源坐在小板凳上,四目相對。

良久,墨傾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要不你去屋裡歇會兒?再過兩個小時,可能會好一點。」宋一源說。

「不了。」

墨傾站了起來。

她偏頭,看了看屋前的道路:「我先去村裡轉一轉。」

宋一源趕忙站起身:「我跟你一起!」

走出一步,他又想到什麼,跑到小桌子前,把煤油燈提起來,將燭火吹滅——煤油得省著點用。

他帶了小瓶煤油,又檢查了身上的打火機,這才跟上墨傾。

墨傾奇怪地看著他。

宋一源解釋:「剛剛那個怪物不是怕火嗎,煤油易燃,帶上保險一點。」

當然,他沒有說——既然怪物的戰力可以跟墨傾五五分,那麼他跟在墨傾身邊不一定安全,還是帶上另一層保險比較穩妥。

「隨你。」

墨傾懶懶地掀了下眼皮,沒有跟他掰扯。

空氣尚有些冷,四面八方無孔不入,宋一源穿著衝鋒衣直哆嗦,可一看墨傾眉都不皺一下,便挺直了腰桿,強撐著。

「再前面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另一間還可以住人的房子了。」宋一源抬手往前一指。

雖然村裡還有霧縈繞,但墨傾還是能看到輪廓。

墨傾說:「比你住的要氣派啊。」

「是挺氣派的。」宋一源贊同道,「佔地面積大一些,還有個院子。雖然房子空著沒人住,但房屋老舊得沒那麼快。我懷疑以前住那裡的,起碼得是個村官。」

兩人一邊說,一邊來到老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