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會那麼順利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江刻翻看著資料,頭都沒抬。

墨傾將地圖摺疊起來,扔給江刻:“你收著吧。”

她閒著沒事,從揹包裡翻出一些順來的零食,拆開後不緊不慢地吃著,跟江刻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打發時間。

江刻陡然問了句:“你沒事?”

“什麼?”

墨傾不明所以。

“毒霧。”江刻看了眼周遭的白霧,“你一直沒吃藥。”

“毒性小,對我不起作用。”墨傾有點困了,看了眼周圍白茫茫的霧,“這霧一時半會兒怕是散不了,等晚一點再叫他們倆吧。”

霧越來越濃了。

白霧在身邊翻滾,原本點著篝火,可以照亮周圍一兩米的環境,但現在他們身後的事物,一概都看不清。

森林裡的一切都像被按了暫停鍵。

連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包括隔壁的營地。

若不是墨傾一直警覺,時不時地用針灸針測試自己是否處於幻覺中,怕是真會以為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

“五點半了。”江刻看了眼時間,“等一個小時後再叫他們。”

“嗯。”

墨傾答應一聲。

她側耳聽了會兒,挑眉:“那邊有動靜了。”

江刻聞聲,仔細去聽。

原本聲音很小,可漸漸的,隔壁聲音大了,變得嘈雜起來。

墨傾和江刻對視一眼。

墨傾問:“去看看嗎?”

江刻看了眼遲時、宋一源的帳篷,然後朝墨傾點了點頭。

——以遲時的警覺和能耐,沒什麼好擔心的。

兩人打著手電去隔壁看戲,隔壁的營地燈全都亮著,帳篷中間是一塊空地,有一個人被阻攔著,他眼睛猩紅、嚎叫出聲,忽然發力將擋在跟前的幾個人推開,踉蹌幾步後,他忽然跟瘋了一樣抓著自己的面板,力道之狠,轉眼血肉模糊。

場面頓時變得血腥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江刻擋在了墨傾跟前,避免她看到這一幕。

視野忽然被遮住,墨傾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

她伸手牽住江刻,向前走了一步,跟他並肩站立:“沒事,我什麼沒見過?”

江刻側首看她。

他反手將她的手包裹,微微抿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