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思緒:“如果我被生物寄生,為什麼全身檢查,一點異樣也發現不了?”

墨傾往嘴裡扔了一塊核桃:“用你們現在的醫學裝置嗎?”

蕭逆一怔。

她說,你們現在。

這種描述很特殊。

彷彿她不屬於“我們”,又不屬於“現在”。

墨傾說:“中醫這玩意兒,中間斷過層,保留到現在的所剩無幾。西醫嘛,發展時間還不如中醫呢,我不否認它的優點,但對它的信任不能盲目。”

蕭逆不置可否。

良久,他問:“你認識的那個死而復生的人,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

墨傾聳了下肩。

“不知道?”蕭逆被她說糊塗了。

“說實話,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的死而復生沒人見證,只是推測。”墨傾說,“那本醫書,我也是當閒書一樣看的,沒當回事。所以,在見到你的脈象之前,我甚至都沒想起過那本書。”

“……”

蕭逆忽然有點明白,墨傾為何要跟他說這些了。

因為他是她遇到的第一例。

所以她想在自己身上研究什麼。

“我就不防直說了。”墨傾眼簾一掀,如有實質的目光落到蕭逆身上,“我對你的情況很感興趣,想當你的醫生,你要試一試嗎?”

蕭逆一哽,沒及時做出回答。

這幾個月來,他和家人一直在找人看病。

不過,至今沒有一個人,直接指出他的問題。

可——

他跟墨傾不過兩面之緣。

看出了他的顧慮,墨傾又道:“我現在沒法保證,能完全治好你。不過,暫時壓制你的後遺症,沒有問題。”

“你打算怎麼治?”

“你答應的話,一週內,我會給你調製好的藥劑。至於喝不喝,全憑你自己。”

“好。”

蕭逆沒有多想,同意了。

他可以確定墨傾不是抱著惡意來的。

而以他現在的情況,想要治療,自然是需要承擔風險的。

沒有不勞而獲的事。

“行。”見他這麼爽快,墨傾也不意外,“關於那本醫書,我這邊也會留心。”

不只是留心。

她還得去找。

多虧了蕭逆,讓她想起了那本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