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打著哈欠從針灸室裡出來。

迎面撞上了溫迎雪。

“二叔怎麼樣了?”溫迎雪忙問,眉眼有少見的擔憂。

“自己去看吧。”

墨傾往裡面指了指。

溫迎雪便匆匆進了針灸室。

墨傾聳了下肩。

昨天下午,溫迎雪來找墨傾,說溫長林喝藥後恢復效果良好,同時詢問她,是否有空過去給溫長林針灸治療。

墨傾答應了。

結果溫迎雪生怕她反悔似的,今兒個大清早的,就親自過來接她。

連早餐都給她準備好了。

墨傾只能先把溫長林的針灸安排上。

這不,療程剛結束。

——手上割了好幾道口子。

甩了甩還未癒合的左手,墨傾在客廳裡逛了一圈,然後坐在單人沙發上,吃著茶几上擺放的水果和點心。

“我二叔需要痊癒的話,得多久?”

不多時,溫迎雪從針灸室裡走出來。

墨傾一揚眉:“還嫌慢啊?”

“季雲兮說,你三天就給她清了毒。”

“她不一樣,”墨傾咬了口蘋果,“你二叔身體底子不行,不能用她的辦法。”

溫迎雪盯著墨傾,抿了下唇。

她一直想問——

墨傾到底是怎麼治病的。

無論是季雲兮還是溫長林,在她的醫學概念裡,都是病入膏肓才對。

不過一想到跟墨傾的恩怨,溫迎雪便放棄了詢問的想法。

“溫家現在怎麼樣?”墨傾問。

“亂得很。”溫迎雪眉頭一鬆,沒有隱瞞,“家主一向疼愛溫南秋,自溫南秋出事後,想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撈出來。但你們第八特事處一向走不通關係。”

“我跟你說的,溫家,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溫迎雪狐疑:“你不怕我出賣你?”

“就算你出賣我,你們又能拿我怎樣?”墨傾說得囂張至極。

“……”

溫迎雪仔細一想,發現……確實。

一直到現在,墨傾的來路,依舊是個謎。

她費盡心思,也查不到墨傾的底細。

就像網上說的那樣——墨傾跟憑空出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