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點臉的!

江齊屹氣得暴走,眼尾更紅了。

他氣壓低沉地綴在了墨傾和江刻身後,就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狗。

江刻對這裡輕車熟路,領著墨傾進屋,一進門,就被夾道歡迎。

江齊屹嘆了口氣。

“讓你去接小舅,怎麼一臉喪氣樣兒?”二夫人不知從哪兒走過來,一巴掌拍在江齊屹後背,“精神點兒!讓你小舅好好瞧一瞧!”

江齊屹抬頭,後背一挺。

“墨——”

江齊屹一張口,又緊緊抿住了唇。

“墨什麼?”“你表弟在屋裡呢!”

江齊屹:“……”

墨什麼?!

墨傾不要臉!

她越級當我舅媽了!

可是,瞧了一眼墨傾的背影,江齊屹又憋住了。

“你小舅帶來那個姑娘,有點眼熟啊,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二夫人偷偷跟江齊屹打聽,滿眼皆是八卦和興奮。

江齊屹麻木地說:“你大概見過照片。”

二夫人問:“誰家姑娘啊,帝城的?”

江齊屹面如死灰,一字一頓:“墨傾。”

“……”

霎時,滿臉八卦的二夫人,在短暫的半秒內,表情跟自家兒子變得一模一樣。

死氣沉沉。

二人眼裡都沒了光。

連羞辱墨家都不足以令他們興奮了。

“沒關係,兒子。”二夫人畢竟是長輩,心寬得很,攬住了江齊屹的肩,寬慰道,“最該膈應的呀,應該是墨家。墨家的事,跟我們何干?”

“……”江齊屹震驚抬頭,嚥了口唾沫,“媽,還是你想得開。”

“那必須的。”二夫人又拍了下江齊屹的後背,“走,去照顧你小舅,好好表現,說一說咱們的光輝的高考成績。”

二夫人又喜氣洋洋的。

江齊屹習以為常。

自打高考成績出來後,江齊屹高考總分高過墨隨安,他老孃就一直是這麼個亢奮勁兒。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搓麻將輸得稀里嘩啦,她也成天傻樂兒,他老爹一度懷疑他老孃會以這種狀態,一直走到棺材裡。

不過,也能理解。

畢竟,被墨隨安打壓了多年,今兒個——

咱,終於揚眉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