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鏈子,吊墜是橢圓形的,辨別不出材質,中間有裂痕。

“這是遲時唯一的東西。”江刻緩慢而沉靜地說著,目光落到墨傾身上。

墨傾打量了幾眼,輕蹙眉:“沒見過。”

江刻:“哦。”

那他就放心了。

要是定情信物什麼的,他還得費勁拿回來再銷燬。

墨傾被江刻這麼一打岔,渾然將方才之事拋在腦後,隨手將那條鏈子往兜裡一放,指了指茶几上的紙:“拿過來。”

那是需要她簽字的報到單。

江刻瞅了一眼,將那張紙拾起來,遞給墨傾。

墨傾這次抓著紙張一角,將其抽離,爾後她便轉身來到霍斯桌前,將手中列印的任務全往桌上一放,就大步走到門口。

出門前,她頓了下,回身同江刻說:“待在別人辦公室做什麼,跟我過來。”

說完,便離開了。

江刻悠悠起身,從善如流地跟在她身後。

*

回到自己辦公室,墨傾簽了個名,將紙遞還給江刻。

但她沒像趕谷萬萬似的,催促江刻去人事部。

“兩個人都安頓好了?”墨傾坐椅子上,問。

“嗯。”江刻道,“殷林在精神病院,遲時有澎家兄弟倆照顧。”

墨傾繼續問:“遲時這邊還問出什麼了嗎?”

江刻悠然地環顧了一圈她的辦公室,不疾不徐地問:“你確定要在這裡聊?”

墨傾一頓。

她檢查過辦公室,沒有監視器。

這時,江刻又悠悠開口:“我不習慣在工作場合談私事。”

墨傾:“……”

嘴長你身上,隨你怎麼叭叭。

眼皮一撩,墨傾瞅著江刻:“你想在哪兒?”

江刻看了眼腕錶,暗示說:“晚飯時間快到了。”

富得流油一人,還要蹭她一頓。

墨傾哪怕在腹誹,仍是接過話:“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