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騙——”

男人勃然大怒。

他手下倏地用力。

然而他的手腕卻被什麼纏上,隨後而來的一股力道拉扯,立即讓他的手和刀遠離江刻的脖子。

他餘光一瞥,赫然發現那是一條銀鏈!

而——

抓著那條鏈子的,竟是從頭到尾被他視作工具人的江刻。

“我雖然不如她,”瞧見男人眼裡的震驚,江刻實在是無奈,“但怎麼看,也不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吧?”

話音落。

墨傾如風而過,轉瞬來到男人面前,纖細白嫩的手指,如鐵鉗般掐住男人喉嚨。

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男人舉了起來。

男人額頭青筋頓時蹦出來,血脈根根分明,眼珠凸出,四肢掙扎著。

很快,墨傾冷漠地看他一眼,直接將他往旁一扔。

他被橫著扔了出去,如破抹布一般,狠狠撞在了樹幹上,然後又重重跌落。

可,他還沒有落地,隔著十餘米的墨傾,卻忽然出現在他身下,她抓起他一隻胳膊,抬手將他往回憶扔。

他砸在江刻腳下。

劇烈的衝擊,讓他再也撐不住,他止不住噴出一口血。

旁邊的江刻意識到時,稍晚了一步,褲腳上濺了一點血沫。

“髒了。”

江刻低頭一看褲腳,爾後跟悠悠踱步過來的墨傾說。

墨傾隨口道:“回去讓戈卜林給你洗。”

“為什麼是他?”

“誰讓他瞞著我們一堆事呢。”墨傾小心眼地說。

“……”

江刻慢條斯理地收好銀蛇鏈,然後指了指地上躺著的男人,示意墨傾先處理這一位。

墨傾卻將目光落到他受傷的頸側。

“一點小傷。”江刻抬手一擦,無所謂地說,“過會兒就結疤了。”

傷口確實不深。

也不嚴重。

墨傾收回視線,這才打量起地上的人。

墨傾半蹲下身,瞧見男人倔強憤怒的眼神,哂笑一聲,抬手就在他頭頂紮了一枚銀針。

男人頓時疼得臉色扭曲,嗷嗷叫。

“為什麼抓我?”墨傾問。

“上頭命令。”

“為什麼抓我?”墨傾又問。

“上頭……”

男人話沒說完,就見墨傾指間把玩著一枚銀針,下意識抖了抖。

他改了口:“聽說是,九雲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