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一次,她說既然沒什麼效果,我暫時就不用喝了。”

“沒效果?”江刻問。

墨傾每一次給遲時針灸,兩三天內遲時必定會想起新的記憶。

在持續服用墨傾開的藥後,遲時的記憶也在陸續復甦。

怎麼能算沒效果?

“她說效果不顯著,相當於沒效果。”遲時複述道。

江刻眸光微閃。

她真是連撒謊都那麼敷衍……

“江先生?”

江刻回過神,看向客廳那幾人,說:“你去處理他們吧。”

“行。”

遲時點頭。

他先是扶起了戈卜林,然後就是聞半嶺,一手拎一個,輕鬆地把人往樓上拎。

江刻在餐桌旁坐下來,隨手拿起一個奶黃包來吃,神情卻心不在焉的。

*

墨傾回家時,家裡沒任何異樣。

江刻在餐桌吃早餐。

遲時在客廳收拾東西。

但是,瀰漫在空氣中那股淡淡的酒味,瞞不過墨傾的鼻子。

何況——

玄關的鞋多了好幾雙呢。

環顧一圈後,墨傾鼻翼翕動,問遲時:“你們昨晚幾點回來的?”

“凌晨三點。”

“人呢?”

“還在樓上睡。”

“哦。”

墨傾一向不愛瞎管閒事,簡單地問兩句,確認他們人沒事後,就收拾一下上了桌,準備跟江刻一起吃早餐。

江刻餘光瞥她。

墨傾注意到了,視線掃過去,卻見江刻將目光移開了。

墨傾:“……”

江刻以異乎緩慢的速度,吃著他的早餐。

墨傾一邊關注著他,一邊吃完手中油條。

半晌,她試探性地出聲:“還生氣呢?”

“嗯。”

“那你這氣性可真夠大的。”

墨傾剛一說完,感覺江刻周身氣壓低了一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我沒別的意思,”墨傾解釋說,“單純驚訝於你的技術,沒懷疑你弄虛作假。”

弄虛作假都說出來了。

簡直越描越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