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就知道了。”

江刻三緘其口,還在跟她打啞謎。

墨傾估摸著:這事,不可能小。

大雨過後,地面溼漉漉的,空氣裡裹挾著沉甸甸的潮氣。

出了江刻家門,墨傾左拐沒幾步,就來到自家門口。

門沒關緊。

她抬手一推。

蒼老的門“嘎吱——”一聲,向兩側移開,院內生機勃勃的植物映入眼簾,經一夜大雨洗禮,愈發翠綠盎然。

與她走時,沒什麼區別。

“遲隊,我先去上班——”

戈卜林剛好走出來。

說話時,他臉上是有笑容的,可在見到墨傾後,笑容僵住。

然後,笑容一點點消失。

遲時從屋裡跟出來:“帶把傘。”

他把傘遞給戈卜林時,也注意到站門口的墨傾,動作頓了頓,素來處變不驚的臉上,竟是透著一點心虛。

墨傾心裡頓時升起股不祥預感。

她審視著江刻、戈卜林、遲時三人,警惕地問:“你們仨到底做了什麼?”

戈卜林啥都沒說,就先顧著勸了:“墨傾,你先不要生氣。”

她生氣什麼啊生氣?!

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墨傾的目光又在三人身上過了一遍,然後走進庭院,徑直來到戈卜林、遲時跟前。

兩人都不太敢正面與之對視。

“先別上班了。”墨傾眉眼裡透著威嚴,“你們仨,一起吧。”

戈卜林瑟瑟發抖。

遲時緊抿著唇。

跟上來的江刻,抬手輕輕扶額。

*

兩分鐘後。

墨傾站在製藥房門口,看到滿地狼藉的景象,最大的置物架損壞近半,兩面牆黑漆漆的,地上全是各種藥材和瓶罐。

以及……她用來製藥的儀器殘骸。

“你們仨商量一下吧。”墨傾聲音冰冷入骨。

“商量什麼?”

戈卜林嚥了口唾沫。

墨傾一字一頓:“選個死法。”

戈卜林緊緊抓住遲時的衣袖。

墨傾掃了眼三人,冷冷問:“誰帶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