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你催眠的事,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

江刻沉吟了下。

他繼續剝蝦:“其實在我去東石市後,我有一段時間總精神恍惚,隔了約半年才算恢復正常。在這以前的事,我記得都不太清楚。”

墨傾狐疑:“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記憶不真實的?”

“在我補完基礎醫學知識後。”

“嗯?”

江刻眼瞼輕抬,語氣淡然:“我的工作跟醫學專業關係不大,但基礎得有。我發現我對醫學一無所知時,只當我的文憑是混來的,後來自學完,發現我就算是混日子,也不會混到這種程度。”

墨傾覺得江刻在委婉地誇自己。

她挑了下眉,拿起手邊的筷子:“你全是自學的?”

“嗯。”

畢竟不好讓人知道他以前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

墨傾夾了一粒花生米:“後來呢?”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後面的疑點就多了。就像我以前跟你說過的,以我的年齡、資歷、出身,江家和emo給我的權利過大,不正常。”

“很合理……”

話到一半,墨傾見江刻將蝦肉送進嘴裡,便等待著。

江刻斯文地吃了。

墨傾忙問:“感覺怎麼樣?”

“不錯。”江刻評價,爾後問,“你也試試?”

“……不了。”

墨傾不喜吃生食。

絕對不碰。

面對她的反應,江刻多少有些遺憾。

兩人平靜地吃著飯,時不時聊上幾句,但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江延會回來”的事。

回去的路上,墨傾覺得車裡悶,將車窗開了一條縫。

冷風呼呼砸在臉上,涼嗖嗖的,她一點都不覺得冷。

她將被吹亂的頭髮往後一撥,側首瞧著江刻,問:“離開江家,你有別的計劃嗎?”

江刻頓了下:“搞事業。”

墨傾有些意外,隨口一問:“自己創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