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空出一隻手,拿過江刻的手機,仔細看著遲時的訊息。

末了,她又將手機扔還給江刻:“唯一的辦法,不會正好是失聰吧?”

“恐怕沒那麼簡單。”

“怎麼說?”

“溫二爺並非平庸之輩,既然他在梁壎山待了三個月,肯定什麼法子都用過了,包括失聰。”江刻條分縷析道。

墨傾仔細想了想:“溫迎雪說的這條路,你怎麼看?”

江刻道:“你發現沒有,我們跟了一天,都沒怎麼吹過風。”

“溫迎雪繞路,是想避開風?”墨傾道,“也不合理。風或許可以將聲音吹得更遠一些,但只要鈴聲響了,離得近就能聽到。”

墨傾搖頭:“同樣會中招。”

“什麼聲音聽到就會產生幻覺?未免過於離譜了。但如果,”江刻頓了一下,“除鈴聲外,還存在人類聽不到卻會被影響的聲音呢?”

墨傾抬了抬眼,盯著江刻看。

暮色裡,江刻輕蹙眉頭,嚴峻分析:“或許這一條路,可以避開這一聲音。畢竟,你對那聲音那麼敏感,可自跟著他們走後,也沒有過異樣。”

“你說得不是沒道理。”墨傾頷首,“不過,這條路應該是溫二爺計算出來的,不可能親自實踐過。無法避免在接近鈴鐺後中招的問題。”

“就看溫迎雪有沒有留後手了。”江刻說,“就她帶人上山的輕鬆勁兒,大機率會。”

“但是……”

“她的後手不一定完全有用。”

墨傾遞給江刻一個讚許的眼神。

身邊帶一個江刻,可比帶宋一源、戈卜林省事多了。

*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鷹哥讓人開啟手電筒,照亮前進的方向。

走了一整天,他們又累又乏,多少有點不耐煩。

鷹哥沒好氣地質問溫迎雪:“到底還有多久?”

“快了。”

溫迎雪平靜異常。

“這兩個字你都說了一天了!”隊伍裡有人憤怒道。

溫迎雪面不改色道:“我又沒法逃走,沒必要帶你們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