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刻,感覺不對啊。

以前哪有這麼斯文?

想勾引誰呢?

他撓了撓頭,將繞開的心思一收,在前頭帶路。

……

領墨傾、江刻見陳壯時,聞半嶺先讓看守的人離開了。

他開了門:“這是給陳壯安排的房間。”

房間約二十來平,但佈置非常簡陋,就一張床、一張凳子,以及一個馬桶。

陳壯平躺在床上,身上蓋了層白布。

“再過半個小時,就會送他去屍檢。”聞半嶺說,順手將門關上,“你有什麼想查的,得儘快。”

“嗯。”

墨傾拿出自備的手套戴上。

她掀開那一層白布,看了眼陳壯青紫的唇,心裡就有了數,但仍是按部就班地檢查了陳壯的身體。

檢查完,墨傾把手套一摘:“他的早餐呢?”

“已經拿去檢測了。”聞半嶺頓了下,“是中毒吧?”

“嗯。”墨傾頷首,“這具屍體,交給你們醫療部門的法醫吧。”

聞半嶺忙問:“為什麼?交給普通法醫不行?”

墨傾解釋:“他是藥人,身體本就難以跟常人比。何況,在當藥人之前,身體就受過一定改造了。一般的毒,是殺不死他的。”

說到這,墨傾又彎起唇:“總之,交給你們醫療部門,有驚喜。”

“行吧。”

聞半嶺答應了。

墨傾是部長,總歸是比他大一級的,何況遲時對墨傾唯命是從,加之霍斯也讓他配合墨傾,他沒什麼好反駁的。

江刻問:“新招來的人呢?”

聞半嶺回:“身份資訊全是假的,從後門溜走後,就沒了任何蹤跡。這裡在郊區,攝像頭少,他肯定早摸透地形了,難找。”

江刻和墨傾對視一眼。

瞧這意思,是找不到了。

那麼——

只能從“家賊”開始查了。

……

“家賊”這事,聞半嶺除了自己隊的骨幹,不肯信任何人,連九隊長都在他的懷疑範圍內。

所以,聞半嶺沒有聲張,自己偷偷去查了。

九點左右,墨傾和江刻也離開了分部。

坐上車後,江刻問墨傾:“去哪兒?”

墨傾兩腿交疊,雙手抱臂:“你不是要面試嗎?”

江刻慢悠悠地說:“也不是那麼急。”

還真想瞞到最後呢?

“我也不急。”墨傾眉頭一擰,客氣地說,“以你面試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