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幾句,墨傾一聽到霍斯話鋒一轉,欲要問她的在校生活,就趕緊轉移了話題,沒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霍斯:“……”叛逆期了吧。

將手機一收,墨傾聽到歡喜的“好了”,以及被驚喜所掩蓋的痛苦呻吟。

她退出暫時處置藥人的餐廳,重新來到客廳。

只見大江正被人攙扶起來,臉色已經好轉了,攙扶他的警員像見證了期間:“這是什麼藥啊,見效這麼快,太神奇了吧。”

其餘人聽到動靜,也圍了過來:

“真的好了?”

“早知道這藥那麼牛,就不用叫救護車了!”

“那小姑娘真有點本事。”

“來路這麼神秘,肯定身懷絕技吧。”

“小畢,你彆強撐著了,給墨傾認個錯吧。”

……

小畢眼神已經渙散了。

就幾分鐘前,他還有點力氣,感覺自己身體無大礙,可這麼會兒功夫,不僅全身都喪失了知覺,意識也漸漸模糊了……

他能聽到同事們的聲音。

隱約的,他還能見到墨傾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他鬆了口氣。

——果然沒有見死不救。

可是,墨傾卻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沒一絲停頓。

“墨小姐,你幫一下小畢吧。”有人幫小畢說話,“他好像不行了。”

墨傾卻沒理會。

她只是檢查了下大江的情況,說:“沒什麼問題了,再休息半個小時,毒素可全解。”

“謝謝,謝謝。”

大江發自肺腑地道謝。

小畢努力地挪動了下腦袋,下巴微仰著,視線裡映著墨傾模糊的身影。

墨傾轉身就走。

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小畢忽然伸出手,去抓墨傾的褲腳。

但,抓了個空。

在死亡的恐懼和無盡的懊悔中,小畢喃喃出聲:“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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