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這樣,”龔光耀徐徐出聲,“她這份試卷,你們研究一下。如果她對題目的修正,真有不合理之處,再找她也不遲。”

眾人:“……”話全被堵死了。

他們這般惱羞成怒,不就是因為,墨傾給他們修改的題目,挑不出什麼錯嗎?

“她一個新生,能有多大能耐。”陸邛安適時開口,“幾位教授都很忙,用不著花時間對比。她年輕,想找存在感,我們不理會她就行。”

陸邛安這話,聽起來是貶低墨傾。

但是,一方面給同僚們解了圍,給足了他們面子;另一方面,也是跟龔光耀一個意思——息事寧人。

墨傾的行徑,等同在打他們的臉。

她得罪這些教授,是不可避免的。

能挽回一點算一點。

“也對,不能搭理她。”

立馬有人附和。

何馗別有深意地瞅著陸邛安。

——平日裡,陸邛安潛心學術,從不過問其它,今日是怎麼回事?

*

一群教授被墨傾羞辱,這事被教授們瞞了下來。

心照不宣。

同時,一旦墨傾出現在他們課堂上,必定會被刁難。

這事早在墨傾意料之中。

墨傾氣定神閒。

在校待了幾日,墨傾日常在黑板牆上跟師生們鬥智鬥勇,上課時跟教授們你來我往,日子過得格外充實。

考試前一天,墨傾去藥園找谷萬萬。

卻沒見谷萬萬身影。

她一通電話打過去:“人呢?”

“問我?”

“不然?”

谷萬萬反應過來:“你在藥園啊?”

“嗯。”

“我回家了,爺爺過壽。”谷萬萬說,“門往走,兩三米左右,有幾塊磚,鑰匙就壓在磚頭下,你自己進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