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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凃欠債的事情,戈卜林解決了。

江刻的積分穩在了第一。

於是,墨傾完全不再管事,在江刻家待了三天,給江刻餵了一碗又一碗的藥,直接把江刻當成了藥罐子。

江刻覺得自己由內而外都散發出一股藥味兒。

再多的蜜餞都壓不住。

三天後。

這天上午,江刻一下樓,發現墨傾沒再煎藥,反而收拾得很精神,似乎要出門。

“今天不煎藥了?”江刻眉目微動。

墨傾將頭髮一紮,找了一頂帽子戴上,說:“藥在桌上,你自己煎吧。”

江刻頓了下:“不會。”

“那就學。”

“你去哪兒?”

“基地。”墨傾回頭看他一眼,“你最近頭疼狀況怎麼樣?”

“沒症狀。”江刻沉吟片刻,實話實說,“但偶爾會想起一些事。”

墨傾笑了,眉一揚:“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江刻眯眼:“你想聽什麼?”

墨傾反問:“你猜不到?”

“……”

江刻沉默。

“不說我走了。”墨傾聳肩。

她等了三秒,江刻確實沒說話,墨傾便往外面走。

終於,江刻開了口:“醫聖。”

墨傾腳步一頓,回過頭。

微微抿唇,江刻說:“你不是庸醫。”

“還不信中醫嗎?”

“我可以信你,但不信中醫。”

“也行。”墨傾微微頷首,“其實我做外科手術也很厲害,你要斷手斷腳的,我保證能給你縫得嚴嚴實實。”

江刻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我真是謝謝你。

墨傾擺擺手,又要走。

江刻忽然說:“最終審判時間到了?”

墨傾一頓,說:“嗯。”

“祝你好運。”

“希望如此。”

江刻叮囑:“如果結果不理想,你不要輕舉妄動。”

“怎麼說?”

“不知道。”江刻搖搖頭,說,“只是隨便猜一下。”

墨傾怔住,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