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擰開瓶蓋,拿出兩顆蜜餞,吃了。

嘴裡的苦味兒頓時淡了很多。

他緊鎖的眉也鬆了鬆。

“好些了?”墨傾問。

江刻神色一凝:“我不怕苦。”

“哈。”

墨傾直接樂了,眉眼微彎,染了笑意。

這樣的她少了些攻擊性,顯得平易近人。

盯了幾秒,江刻將瓶蓋緊擰,把蜜餞放在一旁。

他不吃了。

墨傾沒有戳破他,拍了拍手,說:“我訂了外賣,應該快到了,你收拾一下,準備吃飯。”

“……嗯。”

江刻想了想,覺得沒毛病。

直到他在收拾整理大堆藥材,而墨傾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吃葡萄時,他才覺得不對勁。

墨傾用手機除錯著空調溫度,慢悠悠地問:“排名第幾了?”

“第三。”

“能拿第一嗎?”

“不能拿第一,就讓遲時幹掉第一。”江刻將最後一袋藥材收好,答得雲淡風輕。

“……”

墨傾猛然抬頭看他。

沒聽到回應,江刻只怕又犯了她忌諱,略有遲疑:“怎麼?”

“沒什麼,不謀而合。”墨傾回答。

須臾間,江刻微微懸起的心落回原地。

他問:“滿天飛的藥方,是你公開的?”

“嗯。”

“你不是可以自己做?”

“一、自己做要成本。二、白了瞎你成天玩。”墨傾說。

江刻不置可否。

在這種事上, 他與墨傾的想法, 倒是一致的。

總之,自己不能吃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