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的時候,她可以是二十歲, 也可以是一百二十歲。視情況而定。

二人忽的聞到一陣味兒。

他們倆對視一眼。

“要糊了。”墨傾推了江刻一把, 把人推向灶臺,吩咐道,“去,把藥倒出來。”

江刻斜乜著她:“指揮誰呢?”

話雖這麼說, 但動作已經行動起來。

墨傾在旁看著, 懶懶接話:“誰喝指揮誰。”

關了火, 江刻拿出一個碗, 用毛巾包著手柄, 倒出一個罐裡湯藥:“這是什麼?”

“給你治頭疼的。”墨傾解釋說, “給你的藥丸, 是暫時壓制頭疼的, 對治你的病, 沒什麼效果。”

江刻怔了下:“你知道我是什麼病?”

“不知道啊,雖然我確實醫過很多疑難雜症, 但沾在人身上的病,何止千萬, 哪裡每種病都見過。”墨傾說得非常坦然。

江刻瞧著跟前的兩個藥罐。

“沒見過也得治,瞎治也得治。”墨傾倚著流理臺, 說著自己那一套歪理,“如果不嘗試, 哪能有效果。”

“……”

就這, 還不是庸醫?

江刻暗自腹誹。

然而,墨傾卻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強調道:“我說了,我不是庸醫。”

江刻瞟她, 否認:“我沒說。”

墨傾篤定道:“你心裡說了。”

“……”

“你放心,我調的藥沒有毒。”墨傾寬慰道, “減緩你發作時的症狀, 是沒問題的。至於根治,還得再根據你平時的症狀,再對藥方做調整。”

墨傾也沒想,如今會混到跟人解釋這些的地步。

擱在百年前,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是權威,沒一人敢說個“不”字。

不過, 江刻嘴上雖然沒一句好話, 但也沒抗拒這兩碗藥。

餐桌上擺滿了墨傾帶回來的藥材。

江刻空出一小塊區域,放下兩隻藥碗。

墨傾慢悠悠地來到那些藥材旁, 不知在翻找什麼。

江刻端起一彎腰,嗅到了濃濃的藥味,頓了一下, 問:“兩碗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