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低聲說:“你大可咬回來。”

“我還不樂意呢。”

“呵。”

這一次,輪到江刻笑了一聲。

他摸索到墨傾的手, 將一根根手指抵開, 又與之扣住,他力氣大,抓得很緊。他說:“墨傾,你真分得清嗎?”

墨傾一怔。

他們緊貼著, 可呼吸緩下來。

“那你能分得清嗎?”過了片刻, 墨傾皺起眉, 反問, “你被我牽著我, 是你受到的暗示, 還是心甘情願的?”

“我分不清, 所以一直在衡量。”

衡量他對墨傾的關注、重視、情感, 究竟來源於他人的安排, 還是他自己的選擇。

最開始關注墨傾,是安排, 他可以分得清。

但現在,已經辨不清了。

“我要跟你一樣, 豈不是得糾纏得沒完沒了了。”墨傾說,“我一向不喜歡思考這些問題, 如果你想明白了,就告訴我。”

“你怎麼做決定?”

“看心情。”

墨傾這樣說, 挺無所謂的。

她一向灑脫。

若真愛上了, 她會選擇江刻。

若沒有感覺,隨命運去發展。

她不想在過去裡糾纏。

分什麼對錯是非,尋什麼真假江延,沒有什麼意義。

哪怕江延真的原地復活, 若不是那個能讓她心動的江延,她照樣也能不要了。

良久, 江刻鬆開了她, 撿起床尾的薄被,一抖開,將其蓋在墨傾身上。

江刻離開了臥室。

墨傾眼皮漸重,沉沉地睡了過去。

*

墨傾身體抗造,醒來時,江刻留下的痕跡蕩然無存,肩上咬得狠, 出了血, 現在已經癒合了,細細辨認才能瞧見一點印記。

墨傾沒放心上。

她回自己房間, 洗了個澡,穿了一件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