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從得知墨傾治好谷萬萬後,夜無邊對墨傾的醫術,已是絕對信任了。

耽擱了會兒,墨傾拿著書離開。

走出醫館時,墨傾下意識抬眼,望向某一處。

樹影婆娑,影影綽綽。他站在樹下,腰桿挺且直,指間一抹猩紅的光點。似是察覺到什麼,他抬眼看過來,視線相撞。

墨傾走向他。

江刻提前掐了煙,折回到車前,拉開副駕駛車門。

“給。”

隔了段距離,墨傾朝江刻扔去一個藥瓶。

江刻抬手撈住,垂眸掃了一眼,順手將其揣兜裡。

墨傾彎腰坐進了車裡。

江刻開車回去。

二人之間的關係,因江刻走了這一趟,自然而然破了冰。

墨傾疊著腿,將書翻到先前看的那一頁,卻悠然出聲:“又想起什麼?”

江刻說:“戰爭。”

墨傾略微一怔。

“他的足智多謀、驍勇善戰,當電視劇看了一遍。”江刻輕描淡寫地說。

“精彩麼?”

“精彩。”

江刻難以否認。

在這一點上,江延絕對是個優秀的軍事家,善用詭計,出其不意,往往能以最小的犧牲,獲取最大的勝利。

故事放到現在,是一篇妥妥的爽文。

“可你魯莽的戰術似乎沒有變化。”墨傾涼颼颼地說。

在醫館待著時,墨傾用電腦去過論壇,瞧見了江刻下午的比賽,依舊是血腥殘暴,風格非常統一。

——她甚至懷疑江刻是存心的。

“嗯。”

江刻沒有別的解釋。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玩的是遊戲,毫無代入感,自是不論犧牲,只看資料。

墨傾沒再跟江刻聊下去。

再說下去,有得冒火。

她低頭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