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墨傾涼颼颼地說。

江齊屹敏銳地察覺到墨傾有點不爽。

不過,江齊屹搞不懂她為何不爽。

跟著走了半天后,江齊屹後知後覺——可能是饞酸奶了吧。

因為墨傾的放羊女經歷,江齊屹總是下意識將墨傾跟“貧窮”掛扣,尤其墨傾跟閔昶這種摳搜搜的貧困生混。

所以,她大概是捨不得買酸奶的。

江齊屹這麼想著,先給墨傾買了一袋子酸奶和零食,然後才去早餐店買了些吃的。

江齊屹咬了口包子,說:“你先回網咖吧,我想去看一眼朋友。”

墨傾喝了口酸奶,目光一轉:“你朋友在哪兒?”

“不遠,就在附近。”江齊屹朝某個方向一指。

“一起吧。”

“你不玩遊戲啊?”

“嗯。”

墨傾來網咖,確實是來玩遊戲的。

不過,玩遊戲時,總想到跟江刻那一局,難免有些心煩意亂,現在跟江齊屹隨便走一走,就當散散心了。

江齊屹三兩口吃完包子,胡亂一點頭,說:“行。”

他帶上墨傾,左拐右拐的,繞進一個老小區。

墨傾問:“是個姑娘嗎?”

“男生!”

江齊屹眼一瞪,把手中的早餐垃圾隨手扔垃圾桶裡。

他不是做什麼事都跟追姑娘有關的好麼!

搞得他像個戀愛腦似的。

江齊屹在心裡腹誹,但沒敢把話當場說出來。

——他一說,墨傾肯定又要挖他黑歷史了。

“他是我初中同學,中考以全校第一的好成績,去了一中。”江齊屹拍了拍手,“但這兩年吧,他爸車禍去世,他媽身體不好,常住院,他自己可能無心學習,成績下降太多了。”

“哦。”

墨傾附和一聲,表示自己有聽。

“這次高考他發揮得一般,不知怎麼就自暴自棄了。”

說到這裡,江齊屹皺起眉。

他個兒高,挨著路邊走,梧桐的枝丫擋了去路,他微微低下頭,從下而過,他的短髮擦著幾片樹葉而過。

樹枝擺動幾下。

江齊屹說:“高考一結束,他就沉迷於遊戲,就是那個《指揮官》,天天打遊戲,約都約不出來。他媽還在醫院呢。”

墨傾問:“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