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理所當然地反問:“還得我?”

宋一源:“……”

嘴角微抽,宋一源只得捏著那一張藥方,走向在一旁候著的阿羅。

宋一源:“給。”

阿羅立即接過來,低頭一瞧,字跡飄逸,不失灑脫,筆鋒尖銳,遒勁有力,是一手好字。

他當即對墨傾印象改了三分。

藥方上,寫了一些中藥藥材,末了,備註了煎藥火候和服用方法。

“謝謝。”

阿羅先是道謝,然後拍了個照,找人按照方子抓藥。

之後,他又去房間裡轉了一圈。

他往門口瞧了眼,低聲問裡面的人:“怎麼樣?”

“都記錄了一下,老武被扎過針後,抽搐了一下,就睡過去了。但溫醫生讓我們記載的那些症狀,有明顯減弱的痕跡。”那人回答。

“嗯。”

阿羅點點頭。

他放心了幾分。

然後,他又出了門,讓人好生招待墨傾和宋一源,找了“看一看楚泱泱的情況”的藉口,然後去了二樓。

“挺不放心你啊。”宋一源一眼洞穿,優哉遊哉道,“估計得確定這倆當實驗的身體好轉,才會讓你上樓。”

墨傾喝了口茶。

她說:“正常。”

“你這就忍了?”宋一源匪夷所思。

墨傾嗤了聲:“沒有。”

宋一源這就放心了。

“你怎麼把自己財產虧沒的?”

閒著也是閒著,墨傾跟宋一源閒聊。

“打破一古董。”宋一源一攤手,但很快,他摸著下頜,蹙眉道,“準確來說,也不算一古董,因為距離現在,也就百年光景罷了。”

墨傾懶聲接話:“那你挺窮啊。”

“……”

宋一源一抽嘴角,朝她投去質疑的目光。

墨傾問:“百年前的玩意兒,能值幾個錢?”

“就是啊。”宋一源想起這事就憤然,一拍手,“可人說了,沒個八位數,拿不下來。你說,這不扯淡呢嗎?”

“啥啊?”

“一泥塑,挺大的。”宋一源說,用手比劃了一下,“長一米,寬半米吧。上面很多小人兒,載歌載舞,雕樑畫棟,小橋流水,栩栩如生,弄得還挺精緻。叫什麼,‘盛世太平’——”

墨傾忽的一腳踹向宋一源的小腿,猝不及防捱了一腳,宋一源話語戛然而止。

他抱著小腿一陣抽痛。

剛要責問,就見墨傾眉眼一涼,語氣是冷的:“你把它砸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宋一源揉著自己小腿,敢怒不敢言,“你兇什麼?我畢竟是你老師。”

頓了頓,宋一源感覺難以服眾,補了句:“曾經是。”

墨傾冷笑道:“怎麼沒賠死你呢?”

“聽你這意思,你還聽說過咯?”宋一源奇怪道,“很有名麼,我記得是個名匠徒弟做的,這徒弟可沒留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