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頂尖醫生,得耗費多少心血,才能培養出來?

一個村又有多大,一下沒了十個,村長豈不得傷心死。

這麼看,封村也正常了。

“你們是要去給夏雨涼送骨灰是吧?”警察說,“要不這樣,我給你們寫一封介紹信。他們村挺親政府的,對公職人員都很友好。”

“好的。”戈卜林感激地握住警察的手。

警察被他一頭金髮晃得眼花。

這年輕人,是個熱心腸。如果不那麼非主流就好了。

……

得到警察的介紹信,戈卜林懷著雄心壯志上路。

墨傾和江刻坐在後面,被戈卜林同螞蟻爬的開車速度弄得頭疼,實在是太無聊了,用手機打字進行交流。

【墨傾】:猜猜幾點到。

【江刻】:七個小時的路程,我猜明天吧。

【墨傾】:我猜三天。

【江刻】:國家培養一個高材生不容易,惜命是正常的。

【墨傾】:我的時間也是生命。

【江刻】:鬥地主嗎?

【墨傾】:成。

於是,在戈卜林小心翼翼開車的時候,墨傾和江刻又拉上一個上班開小差的澎韌,在車上逗了一天的地主。

天黑時,澎韌給墨傾發訊息。

【澎韌】:今天那位畫家兄弟不錯,就是玩法太狠了。我要下班了,改天再約。

墨傾看到了,反手就給澎韌來了個出賣,把聊天記錄給江刻看。

她問:“扣工資嗎?”

“他工資所剩無幾了。”江刻扶額。

墨傾明白了。

……

天黑了,車也沒油了。

周圍荒無人煙。

戈卜林累得眼皮打架,扭頭跟二人商量:“在車上歇一晚,明天等人送油來,再出發?”

“不遠了,走路吧。”墨傾打量著地圖。

戈卜林扶著椅背的手,改成抓的姿勢,警惕道:“外面那麼黑!”

墨傾問:“你怕黑?”

“我不怕黑,但我怕……”戈卜林指了指漆黑的山坳,“你們不覺得,很恐怖嗎?他們土葬,遍地都是墳山!”

“你不是破除封建迷信一把手嗎?”

“還有野獸!”

“有我呢。”墨傾安慰他。

戈卜林琢磨了下,懷著點希冀地問:“你會保證我的安全嗎?”

墨傾瞥向江刻:“我會先保證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