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好了?”墨傾問。

閔昶回過神,點頭:“嗯。”

“我先去洗漱,待會兒過來。”

“行。”

閔昶也算是鬆了口氣。

就閔騁懷對墨傾的在意程度,如果知道墨傾除夕夜一夜未歸,指不定得多擔心。他本想以拙劣的演技糊弄過去的,但如今墨傾回來了,自然更好。

餐桌上,墨傾吃著餃子,隨口問:“你們大年初一有什麼活動嗎?”

閔昶:“沒有。”

“姑姑想要什麼活動呢?”閔騁懷詢問。

閔昶瞥了眼閔騁懷,以他這身體和歲數,下個廚都讓人戰戰兢兢的,怕是跟“活動”這兩個字有點兒掛不上邊。

墨傾問:“打牌?”

“好好好,”閔騁懷當即高興起來,“姑姑會打橋牌嗎?”

“正好會。”

在這種漸漸失傳的娛樂活動上,墨傾和老年人閔騁懷還是挺一致的。

“那太好了。”閔騁懷欣慰地說,他看向閔昶,“你去把我抽屜裡的橋牌找出來,我們三個正好一起玩兒。”

閔昶捏筷子的動作一頓,表情很是抗拒:“我不會。”

墨傾斜了他一眼:“不會啊,正好學。”

閔昶:“……”他不想玩這種屬於老年人的枯燥無味的活動。

但是,這倆的輩分都比他大,不想揹負一個“不敬長輩”的罵名,閔昶嘆了一口氣,只能跟他們一起打牌。

哦,是打橋牌。

……

陪著墨傾、閔騁懷打了一上午的牌,一大早就起來做飯的閔昶,此刻哈欠連天,手機響了好幾次,姚佳佳和江齊屹約他出去玩,他直接忽略了。

沒人知道墨傾住在回春閣。

同樣的,沒人能聯絡上墨傾。

於是,全校有他聯絡方式的學生,基本都會找他問“墨傾去哪兒了”。他當然沒有說,但陸續從他嘴裡打探訊息的,一點都不見少。

甚至連校外的學生都想知道——墨傾新學期會轉到哪所學校去。

天黑後,牌局結束。

閔昶掃了眼手機資訊,嘆了口氣,乾脆將手機扔到墨傾跟前:“都想問你的情況,想知道你會去哪裡讀書。”

墨傾正在吃水果,沒看手機一眼,直接答:“不讀了。”

“不讀了?”

閔昶略有震驚。

以墨傾背後的勢力,想給她弄一所學校,應該不是大事。何況,墨傾有“市第一”的頭銜坐鎮,仍是有些學校想收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