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堆的雪人又不是江刻。

澎韌緊張地問:“那你還生氣嗎?”

墨傾:“不生。”

澎韌鬆了口氣。

*

這一日,天氣好轉。

天黑了,墨傾站在教學樓前的樹下。她將藍芽耳機塞到左耳,聽著裡面某教授的近代史講課,神情淡淡的。

宋一源讓她放學後在樓下等他。

不多時,兩道身影從教學樓裡走出來。

她抬眼望去,見到宋一源和井宿。

“你們倆,有我什麼事?”墨傾掃視一圈,不明所以。

“請你們去我家吃頓飯。”宋一源晃悠著手中的鑰匙圈,“我的廚藝還不錯。”

墨傾看向井宿。

井宿聳了下肩,表示不知情。

今天上午,井宿找到宋一源,說只要宋一源證實跟宋江河的關係,他可以告訴宋一源,他所知道的一切。

宋一源當時沒迫切地證實,猶豫了好一會兒,跟他說,晚上請他回家吃頓飯。

後來又說,要捎上墨傾。

“去不去?”宋一源手指勾著鑰匙圈,笑眯眯地問墨傾。

墨傾抬起眼皮,應了:“去。”

她倒想看一看,宋一源想做什麼。

*

宋一源讓墨傾、井宿坐上車,然後開車離開校園。

為了方便上下班,他住在學校附近的小區。

開車就十分鐘。

沒一會兒,宋一源將車開進小區。而,坐在後座的井宿,表情稍有異樣,望著窗外的一排排樹木,眼神莫名。

宋一源將車停在停車場,然後領著墨傾、井宿進電梯。

井宿神情越來越不對勁。

最終,當宋一源走出電梯,徑直來到某扇門前時,井宿終於脫口而出:“這是——”

“宋江河以前住的地方。”宋一源用指紋開了鎖,將門推開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眼井宿,“他帶你來過?”

“嗯。”

井宿遲疑了下,仍是點頭。

宋一源給他們倆找了兩雙乾淨拖鞋,然後讓他們隨便坐。

井宿環顧著這熟悉的佈置,眼神微沉。

大體上都沒有變,還是宋江河住時的格局,只是多了幾張宋一源和宋江河的照片,從年少到青年,感情很好。

宋一源脫掉外套,將其掛好後,將衣袖挽起來,問二人:“想吃什麼?”

他挽衣袖時,有種難言的矜貴,不像是個要下廚的,而像是個動手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