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首問:“那個客人呢,走了?”

墨傾懶洋洋地答:“走了。”

*

他們倆走出書店。

雪還在下。

墨傾跨出門檻後,餘光瞥見了什麼,站住沒動。

宋一源被凍得直打擺子,他掏出鑰匙往車那邊走,走出兩步發現墨傾沒動,疑惑地回過頭:“杵那兒做什麼?”

墨傾說:“你先走,我還有點事。”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宋一源狐疑地湊過來,“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墨傾偏了下頭,挑眉,眼裡溢位一絲威脅:“走不走?”

“走。”宋一源背脊一顫,沒有死纏爛打,“你路上小心,回去後跟我打聲招呼。”

“嗯。”

墨傾很給面兒地回應一聲。

宋一源搓了搓手,最終還是壓下好奇心,離開了。

墨傾在門口站了會兒,確定宋一源將車開走了,才緩緩轉過身。這時,隔壁的店裡走出一人,身材挺拔,身穿風衣,俊雅如斯。

是江刻。

江刻偏著頭,看她,不說話,神情輕鬆。

墨傾氣定神閒地問:“去哪兒?”

“回家。”

江刻轉身就走。

墨傾抬步跟上。

她問:“在查什麼?”

“九層之臺,起於累土。多看點書,提升自我。”江刻說著冠冕堂皇的鬼話,轉而問,“你呢?”

墨傾眼皮都沒掀一下,張口就來:“助人為樂,人人有責。勸叛逆學生走向正途。”

“不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你也不錯,四有五好青年代表。”

二人你來我往,一直辯到車旁。待到坐進了車裡,江刻氣息一變,又成了往日那般沉著冷靜、一絲不苟的形象。

墨傾用手指按壓著太陽穴。

她忍住一腳踹過去的衝動,語調微硬,問:“盲猜一下,為了神醫藥方?”

江刻高深莫測:“不可說。”

墨傾嗤笑一聲。

不就是上次吃火鍋時,讓他自己去查嗎?還較上勁了。

不過,如果新任務的重點是藥方的話……

真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