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意思了,”墨傾眯了下眼,說,“這明明是我的口味。”

江刻涼涼地看她,提醒道:“你清醒一點。”

兩年前,江刻搬到東石市時,就招了陳嫂。個人口味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本不該存在一模一樣的,但忽然冒出一個墨傾,非要說跟她口味一個樣兒。

不是腦子有病,還能是什麼?

“你真相信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墨傾挑眉。

“不信。”江刻夾了一筷子豆芽菜,“所以你好自為之。”

說來說去,江刻仍是覺得這種巧合,是墨傾有意為之。當然,他無論如何分析,也想不明白安排這樣拙劣的巧合,究竟用意為何。

“這樣。”

墨傾擱下筷子,朝江刻勾了勾手。

江刻無動於衷。

墨傾“嘖”了一聲,手肘橫著抵在桌面,身形微微前傾:“如果你找不到合適的解釋,為何不聽一聽我的說法?”

她輕笑著,薄薄的眼皮往上輕撩,壓低的嗓音裡,夾雜著些微蠱惑。聲音入耳時,如輕微的電流劃過,細細密密的撩撥。

“你說。”江刻將筷子撂下,洗耳恭聽。

“一、相信長生會的聖主,此刻就在你面前。這是一件稀罕事兒。”墨傾目光落到他身上,雲淡風輕的姿態,“二、我們在做一個局,引你入套。這個更合理一些。”

她倏爾一笑:“你信哪個?”

一縷黑髮滑落到身前,她指腹輕輕在桌面點著,說話時神情坦坦蕩蕩,神態閒散慵懶,身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濃了一些。

江刻有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靜默片刻,江刻漆黑的眼瞧著她,看似平靜的瞳仁裡,不知隱匿著何等情緒。

良久,江刻唇一勾,輕描淡寫地開口:“我都不信。”

“呵。”

墨傾哂然一笑,並不在意,身形往後拉開了些,重新拾起筷子。

不信便不信罷。

打破常規認知,總歸需要點時間。

這一頓飯吃得很安靜,墨傾和江刻都沒再交流,等吃完飯後,便各自上樓處理他們的事去了。

*

飯後回到房裡,墨傾給霍斯打了通電話,講明拉上沈祈組隊參加比賽的事。

霍斯沉吟了下,說:“她在康復訓練,我問一問她。”

“嗯。”

墨傾等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