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走進病房。

墨達茂餘光瞥見,出聲:“墨傾?”聲音沙啞。

“嗯。”

“叫爸。”墨夫人不滿地瞪了墨傾一眼,“你爸就是因為你,提前趕回來的,這一次若沒溫同學,命都沒了。”

墨傾不想叫,將話題轉移:“因為我?”

“不然呢?”墨夫人提起這個就氣,“本來該兩天後才回來的,要不是你成績差、打架、不讓人省心,你爸也不至於急著回來。”

墨傾斜睨著她,不說話。

眼神似乎在說:不是你因為怕我,想找人治我,才催著你老公回來的嗎?

墨夫人被她盯著,古怪地覺得被墨傾看穿了,冷不丁一個寒噤,氣焰弱了幾分。

病房裡的氛圍有些僵硬。

“墨叔叔醒了嗎?”

門口傳來溫迎雪的聲音。

她笑容溫柔,落落大方,褪下了那一身白大褂,此刻穿的是校服。

“醒了。”墨夫人迎上去,笑容滿面,迫不及待地跟墨達茂介紹,“達茂,這是你的主刀醫生,叫溫迎雪。她還是隨安的同班同學……”

墨夫人態度極其熱切。

墨達茂盯著溫迎雪看了須臾,唇角翕動著,沙啞地說出“謝謝”兩個字。

“客氣了。”溫迎雪說。

墨傾身後靠著牆,看著溫迎雪、墨夫人、墨隨安以及墨達茂四人,忽而覺得不對勁,細細打量了眼溫迎雪的眉目。

越看越覺得這四人生得像。

氣場也合。

說是一家人,絕對沒人懷疑。

該不會……

墨傾心裡有個想法轉了一圈。

這時,又有訪客過來,門敲了兩下被推開。房間裡幾人看去,見到江刻進門,神情皆是一斂。

墨夫人:“江爺。”

溫迎雪:“江先生。”

墨隨安:“小舅。”

江刻的視線在房間裡搜尋一圈,定在孤零零站在一邊的墨傾身上,鎖眉:“你怎麼一個人站這兒?”

墨傾不答,只說:“我去趟洗手間。”

她從江刻身邊走過,出了門。

江刻望了眼她的背影。

她被墨家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