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雪和墨隨安一起能有什麼事?”

“聽說墨隨安家裡出了事。”

“那也該叫墨隨安和墨傾啊,跟溫迎雪有什麼關係。”

“你們不知道嗎,溫迎雪是個醫生啊,中醫西醫都擅長,好像被知名醫療機構評了級,堪稱國際級別的專家。”

“她這麼牛?”

“可不嘛。就是人太低調,沒怎麼讓人吹。”

“這是我們能配稱之為同學的存在嗎?”

“你們發現沒有,溫迎雪和墨隨安長得有點像,更像是姐弟哦。他倆成績和顏值都匹配。哪像墨隨安和墨傾……”

騷動聲裡,有同學提到墨傾,被人拉了兩下衣袖,聲音漸漸小了。

墨傾聽見了,沒當回事。

本來就不是親姐弟。

“嗶——”讓學生跑了個八百米,體育老師就召集集合,“知道你們高三時間緊,接下來你們自己安排吧,想運動的就運動,想學習的就學習。”

體育老師說了句“解散”,整個班都跟脫韁的馬似的,隊伍迅速散了。

墨傾不想運動,也不想學習,在校園裡溜達。

她路過一個擺在噴池附近的雕像,可走過了幾步,忽覺雕像有些眼熟,微偏頭,又倒退著走回去。

她斜乜著雕像的腦袋。

確實眼熟。

雕像是個中年人,頭戴氈帽,鼻樑架著眼鏡,很斯文,手裡拿著一本書,一邊印著“上善若水”,一邊印著“厚德載物”,整得有模有樣的。

狗東西。

墨傾手有點癢。

“墨傾。”在墨傾逼近雕像時,路過的宋一源及時出聲,“你在這裡做什麼?”

墨傾眉頭一揚,眼裡迸射出一抹冷光:“我能砸了它嗎?”

“你想幹嘛?”宋一源心裡警鈴大作,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去,擋在雕像面前,“這可是第一任校長,第一附中的前身君德高中就是他一手建立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呵。”

墨傾冷笑,嘲諷很濃。

宋一源機智地領悟到什麼:“他得罪過你?”

墨傾繞過他。

“他人都死了,你饒過他不行嗎?”

墨傾不答。

她將衣袖往上推了一截,露出的手腕扭動著,看似平靜的動作,卻蘊藏著別樣危機。

想到霍斯對她戰鬥力的描述,宋一源頭皮都要炸了,眼一閉,心一橫,拿出殺手鐧:“我們有個觀察者日記!”

“嗯?”墨傾側首。

宋一源躊躇起來:“就……”

墨傾嗓音裡透著威脅:“三秒。”

“我們一旦被認定為觀察者,只要跟你接觸,就要記錄你的行為!”事已至此,宋一源只得如實相告,“如果對你的差評過多,你就有可能被……”

宋一源沒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