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刻年紀輕輕,卻是EMO的分部負責人。

在東石市,只要有治病需要的,任誰都得敬他三分——當然,誰沒治病需要呢?

“是又如何?”被墨傾道明意圖,江刻並不意外。

墨傾問:“你知道第八基地嗎?”

江刻皺眉:“不知。”

聽到這答案,墨傾有些詫異,不過她掩了情緒,道:“一個官方機構,主要處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繼續。”

江刻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他們最近調查的事,跟我腳踝上的紋身相關,據說是個違法組織。”

墨傾將蓋在膝蓋上的毛毯扯開,蹺起腿晃著腳踝,露出那一抹紋身:“這組織盯上了針灸針,找人拍下了針灸針。”

墨傾眼簾往上一撩:“就是你侄子,江齊輝。他手臂上有個跟我一樣的紋身。”

她說的都是真話。

只不過,她的真實目的,全然被遮掩其中。

“與我何干?”江刻手指輕輕彈了下煙尾,菸灰簌簌飄落。

他似乎沒什麼興趣。

“與我有關。”墨傾姿態很放鬆,狹長漆黑的眼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既然願意幫我隱瞞針灸針的事。我猜,你大概會對我有一點興趣。”

江刻眼裡映著她的身影。

一縷挽起的黑髮輕輕滑落,吹落到她細長的頸側,黑與白對比鮮明。她舉止從容,紅唇輕翹,手指把玩著一枚銀針,仿若一切盡在掌控。

良久。

煙燃盡了,燙了他一下。

*

半個小時後,江刻跟墨傾一起下了樓。

墨傾外面加了一件針織衫。

江刻的衣領釦到第一個,領帶重新系好,一絲不苟的。他斂了所有不羈和散漫,掛上不苟言笑的嚴肅面孔。

“江爺。”見到江刻下樓,澎忠趕緊迎上。

“讓陳嫂打掃一下客臥。”江刻吩咐,沉聲補充,“她以後住這裡。”

澎忠詫異。

墨傾趿拉著拖鞋從江刻身側路過,餘光一掀,瞥了眼裝模作樣的他。

——他到底在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