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今晚一件拍賣品都沒拍,全都是衝著針灸針來的?

拍賣師在介紹完後,終於報了價:“起拍價,30萬。”

江齊輝第一個舉牌:“100萬!”

墨傾見他舉牌,下意識斜眼看過去,然而目光捕捉到什麼,頓住。

江齊輝舉起了右手,襯衫衣袖滑落下來,露出了半截手肘。就在他暴露的那一塊面板上,印著一個紋身,形狀跟她腳踝上有九成像。

是單純的巧合?

亦或是,誰把她的紋身傳開了?

怎麼一個兩個的,要麼收藏著她的紋身圖案,要麼把她的紋身復刻在身上?

墨傾嗅到了不妙的氣息。

“130萬!”

“150萬!”

……

陸續有人舉牌,來來回回,都是固定的幾個。顯然是對這一套針灸針有一定了解的。

其他人想不明白幾塊錢一套的針灸針何至於賣這麼貴,也沒什麼興致,就看著他們來回叫價。

待價格叫到三百萬左右,價位就有些叫不動了,領先的還是江齊輝。

就在這時,一直沒舉牌的宋一源,疊著腿,慢悠悠地舉牌:“800萬。”

他開口後,全場靜默了一瞬,視線齊刷刷掃向他。

先前那幾個叫價的人,聽到這價位,先是一驚,隨後面露難色,悻悻地選擇放棄。

江齊輝眉頭一皺,回頭剜了眼宋一源,赫然迎上宋一源挑釁的眼神,當即不悅地舉起牌,報價:“850萬。”

宋一源氣定神閒地舉牌:“880萬。”

“900萬!”

“950萬。”宋一源似乎跟他犟上了。

江齊輝深吸口氣,再次報價:“1000萬。”

事不過三。

這一次,宋一源只是眉頭動了下,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把號碼牌放到一邊。

沒表露出一點因失去針灸針的懊惱和不爽。

江齊輝回味了兩秒,才後知後覺回過神——艹,被耍了。

墨隨安一直坐著沒說話,但也看出了端倪。他看了眼惱羞成怒又竭力剋制的江齊輝,不由得報以些微同情。

墨傾坑了他一百萬,宋一源坑了他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