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瞞你們,我是一個死刑犯。”

鍾神秀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的話語。

“什...什什什麼,你是個死刑犯?”實習生哈爾頓時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因為鍾神秀如今手上還是有刀的。

在他們的刻板印象中,死刑犯幾乎都是那無惡不作的混球。

他不禁聯想到鍾神秀剛剛那嫻熟的手法。

見鬼,難不成這傢伙是倒賣人體器官的?否則為什麼手那麼穩,都堪比大醫院主刀醫生了。

掃了一眼就連金莎醫生都有些煞白的臉色,鍾神秀知道自己是時候繼續說下去了。

“按照正常情況,其實我現在就應該被壓入死刑犯牢房,享受著最後一頓豐盛的晚餐,在明天清晨被剃光頭髮,蓋上浸水海綿。”

“然後在一聲‘通電!’中,被兩千伏高壓電成焦炭。”

“但是我沒有。”

“因為電椅壞了,我奇蹟般又獲得了三個星期的生命。”

“我從今早得知電椅壞掉後,就一直在想,這是否是上帝給予我的最後饋贈,而上帝給予我這番饋贈是為了什麼?”

“我想,我現在得到了答案,我就是為此而繼續活下來的,為了救治這些陷於困境的人。”

“所以在死之前,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我留在這幫忙吧,這是一個將在三個星期後遠離世間之人的最後請求——”

才怪。

他可不會死!

鍾神秀在心中補充道。

掃了一眼那因他極具感染力的演講而有些眼眶紅紅的金莎醫生,鍾神秀知道自己的目的多半要達成了。

他這招道德綁架加以死刑犯的身份來賣慘。

可謂是高超到他自己都想哭,這簡直就能完美牽動他人的惻隱之心!

果不其然,在鍾神秀這如老母豬套胸罩,一套又一套的攻勢下,金莎醫生最終上前兩步,伸出右手放於空中。

神色肅穆的介紹道:“金莎·斯黛西。”

鍾神秀亦是上前將其握著,同樣用這邊的語言習慣說道:“秀·鍾神。”

——

之後金莎醫生就去找了典獄長,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典獄長當即決定:鍾神秀在處理完這群傷患前,不僅自由活動時間能來,甚至能免去勞動改造,一直待在醫務室內。

這無疑是令鍾神秀想不到的。

效果簡直有些太好了,讓他都不禁開始懷疑起了金莎醫生的身份。

難不成她是典獄長私生女嘛。

斯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