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慧卿想了想,怕耽誤他的學業,也就沒有強求。

“蘇越,你回學校吧,還是少在這裡摻和。”顧雲汐挽著母親的手臂,說道,“這天業投資公司,我總覺得不正常。”

“你這是成見。”

寧慧卿白了女兒一眼:“你們華信證券的自營投資基金,最近兩年虧得都快強制清盤了,看見鴻遠基金業績這麼好,自然覺得不正常了。所謂同行是冤家,你和你父親,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胡亂猜測。”

“小心無大錯。”顧雲汐說道,“父親是一行之長,風控始終是第一位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才是金融界的準則。”

“進取不足,中庸有餘。”

寧慧卿輕嘆了一聲:“你父親若是能稍微激進一點,也不會十年了,還在支行行長位置上待著。”

顧雲汐沉默,不與母親爭辯。

她知道自己強行阻止母親投資鴻遠基金的行為,已經惹得母親心裡不快,於是把氣撒在父親身上了。

蘇越看著顧家母女二人的爭論,笑了笑,便告辭離去。

他返回學校,聽了一下午的天書,然後好不容易捱到放學,就被胖子拉去網咖,玩了大半夜的遊戲。

凌晨1點鐘,蘇越從網咖出來。

他回到家,還沒來得及睡覺,燕鵬飛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蘇越嘟噥了一句,繼續說道,“我不是給你發了資訊了嗎?讓你不要再聯絡我了。”

“葉修國跑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燕鵬飛語氣不善,“此刻已經出了國境,追不回來了。”

蘇越聽他這話,好像是怪自己的意思,不禁怒道:“我只是一個學生而已,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一切都在你們監控之下嗎?”

燕鵬飛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白天,你跟葉修國見面,說了什麼?”

蘇越將當時見面的經過仔仔細細地敘述了一遍,然後說道:“按當時的反應來說,他應該只是有些警惕和懷疑,應當不至於落荒而逃吧?”

燕鵬飛沉默了一會,想起目前的鴻遠基金沒有任何異動。

而且處在他們監控中的那位艾弗利爾先生,也沒有顯露出任何異常。

應當不是網中魚兒感覺到危險,集體開溜這種場面。

如此看來,葉修國的離開,應該只是意外,只是這麼大一條魚漏網,還是讓燕鵬飛想起來,便覺得憤怒。

“既然對方已經對你產生了懷疑,那就應該小心一些了。”

燕鵬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讓人先跟你幾天,如果真有人將目標對準你的話,我也能及時反應。”

保護蘇越的同時,他也想驗證一件事情。

“謝謝!”蘇越說道。

“對了,你幫我再想想,我們對於天業投資以及鴻遠基金的布控中,還有什麼,會是大家容易忽略的。”燕鵬飛說道,“你是局外人,又是極聰明的孩子,思維不像我們這麼固化……鴻遠基金募資成功之後,我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