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嚐到了足夠甜頭,從結盟中,收穫了好幾十億美元的利潤,為歐洲眾多中、小型沒有依附的資本力量,做出了表率。

“這位蘇董事長不簡單啊,居然羅氏也開始拉攏了。”在蘇越忙於應付這些中、小資本公司負責人的時候,不遠處,一雙銳利的眼睛,正注目著他,“若任由他在歐洲,建立了堅固根基的話,那未來……就更加無法收拾了。”

“雷吉諾德先生的意思,是我們必須遏制‘添越資本’在歐洲的發展?”

“對,必須遏制。”瑞銀集團投資業務總裁雷吉諾德沉聲說道,“泰倫,待會晚會完了之後,你幫我約一下本傑明·戴爾先生,羅氏想要什麼,我大概清楚,與其用女兒去交換,不妨與我們瑞銀合作,道理講明白,他應該會權衡。”

“羅氏已經式微了,在歐洲金融界,已經沒有了影響力。”瑞銀集團資管業務經理泰倫回道,“總裁,我們沒必要太過在意他們吧?”

雷吉諾德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泰倫,在歐洲,不要小瞧了羅氏。”

“他們確實失去了在金融領域的統治力,但關係網依然根植在歐洲的各個領域,資本的觸角,依然在各行各業中,發揮著作用。”

“兩百年的積累,就算沒落,也始終強於絕大多數資本力量。”

“就像這偌大英國,百年前落敗之後,到現在,儘管失去了全球霸主的地位,但綜合實力,依然盤踞在前幾,這便是底蘊,不能小瞧的。”

“羅氏是可以利用、合作的,但華資勢力,想在歐洲紮根,特別是想在金融領域紮根擴張,則必須遏制和杜絕。”

“任由‘添越資本’繼續發展,肯定會成為我們強勁的對手。”

“要防止‘添越資本’和羅氏的聯合,把他們的發展戰略重心,逼到美國華爾街去,讓他們與高盛、摩根,以及貝來徳、紐銀美隆這些傢伙廝殺,才是對我們最有利的。”

“歐洲,是我們的地盤,也是我們的基本盤。”

“在這裡,不允許出現能夠挑戰我們的對手,一切的潛在競爭對手,都要提前佈局,進行遏制。”

“好的,總裁,我明白了。”泰倫點了點頭。

“卻也不必這麼著急。”勞埃德銀行行長勞埃爾聽見雷吉諾德最後兩句話,笑呵呵地走近,“咱們歐洲是個泥潭,無論是美資、日資、華資走進來,都得陷在裡面,滾一身泥不說,而且還得留下點東西。”

“現在的‘添越資本’,在歐洲陷得還不夠深,業務全毀了,對他們的打擊,也不夠大。”

“必須等他們在這裡的投資,變得更多,資本涉入更深,再用市場和政策卡死他們,才能讓他們傷筋動骨。”

“當然……羅氏和‘添越資本’的聯合,是一定要阻止的。”

“外來資本,若是搭上內部權力關係的這根線,那就變得格外恐怖,到時候……可就誰也無法遏制他們的擴張了。”

“勞埃爾先生……”

雷吉諾德端起旁邊的一杯紅酒,與勞埃爾碰了碰:“你說得太對了。”

“本傑明·戴爾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在羅氏家族內部,沒有什麼強硬的手腕,遠不如他的父親,想說服他,想必還是不難的。”勞埃爾說道,“再者……無論羅氏集團內部的幾位老人,還是貝亞·安娜爾女士,都是講究出身和血統的人,就算他們明知與‘添越資本’聯合,有著極大的利益,恐怕也難接受對方是個華人。”

“確實是這樣。”雷吉諾德頷首道,“羅氏家族的人,以前連外族聯姻都無法接受,更別說一個華人了。”

“勞埃爾先生,要不……待會我們一塊私下與戴爾先生談一談?”

“我還有急事需要處理,恐怕抽不出時間。”勞埃爾微笑地道,“一切……就勞煩雷吉諾德先生了。”

說完,勞埃爾到了一聲別,然後轉身就向著本傑明·戴爾走去。

很明顯是去告別的。

“老狐狸!”雷吉諾德冷哼了一聲,“說得好聽,卻什麼都不想做,什麼利益都不想割讓,一心只想撿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