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看了對方一眼,友好地伸出手,微笑地道:“弗林斯行長,好久不見。”

巴克萊銀行,算是‘添越資本’集團在歐洲當前最堅固的盟友,所以蘇越對於執掌巴克萊銀行的弗林斯,也是相當客氣和尊重的。

“這位……就是‘添越資本’集團的蘇董事長?”

隨著倆人的握手,旁邊一位大概四十多歲,看上去比較帥氣、紳士的男子,有些驚訝地看著蘇越。

“戴爾先生猜測得沒錯。”尤利西斯在一旁介紹道,“除了‘添越資本’集團的蘇董事長,整個全球金融界,可找不出一個二十多歲,就執掌千億美元財富帝國的天才人物啊,戴爾先生……你拜託我的事,我可幫你辦妥了,你答應我的那幾瓶好酒,什麼時候兌現啊?”

“等晚會散了,我便讓人把酒送到你的住所。”本傑明·戴爾回應了一句,便繼續仔細打量蘇越,笑著主動伸出手,按照華國的禮儀,說道,“蘇先生能來,我很是高興,以前總是聽聞你的故事,現在……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能見到戴爾先生,我也很高興。”蘇越微笑地回應道。

手握千億美元級別的資本,儘管他看上去實在太過於年輕,但在場的各位金融界大佬人物,只要聽說他的名字,無人敢輕視於他。

“蘇董事長……”

隨著他與本傑明·戴爾打過招呼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在他後側。

蘇越循著聲音,偏頭看去,只見巴澤爾微笑地站在自己後側,端著酒杯,眼神裡,有挑釁,卻也有佩服。

“倫敦、華爾街……兩次我都敗在你的手中。”巴澤爾緩緩走近,將手裡的一杯酒遞到蘇越手裡,“第一次大敗,虧損數十億美元,我以為我是運氣不好,沒能在英國央行出手前,徹底擊潰你,第二次大敗,金融危機全面爆發,我才知道我在時機把握和行情分析上,不如你,不是你的對手。”

“我這一生,從走進金融交易這個領域開始,除了老師,沒有佩服過誰。”

“也沒有認為自己不如誰,但你是唯一的例外。”

“華爾街一戰,你掀動金融風暴,血洗全球金融市場,從期市、股市、債市、匯市暴力收割數百億、上千億美元利潤,實在是讓人又恨又佩。”

蘇越接過酒杯,微笑地道:“多謝巴澤爾先生的誇獎,你現在認識到這一點,其實並不晚。”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倫敦見面,我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西澤死於港城,是他咎由自取,與我無關,你們把仇記在我身上,完全是找錯了物件,當然……我也不怕你們記恨。”

“資本在金融交易市場中,最是公平,勝負盈虧,皆靠實力索取。”

“能清醒的認知到自己的實力,才能穩定盈利,賺取到認知內的財富,不然……賺再多,最後也會賠光。”

“巴澤爾先生現在能有自知之明,我很是為你高興。”

“相信量子基金,交到你的手裡,不會辱沒索羅斯大師的名頭。”

“其實吧……我覺得,我們並不一定非得是對手,資本,本無對錯,也無國界,它流動的本質和目標,只有利潤。”

“你比喬治·布魯斯那笨頭笨腦的傢伙,看上去要聰明不少。”

“也算得上是華爾街頂尖的交易人才。”

“所以……我還是期待著你能想明白,這樣……以後說不定我們還有攜手合作的機會。”

巴澤爾聽見蘇越這番毫不客氣的打擊言語,心裡免不了鬱悶,當然……經過兩番較量,他也知道這是事實,不禁咳嗽了一聲,說道:“蘇董事長說話,還跟以前一樣,絲毫不客氣,不過……你說得也對,交易這一行,天賦為重,每個人都有其天花板,只能賺認知內的利潤,你有這個實力和底氣說這些話。”

“但對某些人來說,認知和實力,都是在成長的,天花板也在不斷抬高,你們華國有句話,叫‘吃一塹長一智’,不外如是。”

“期待著下一次我們在盤面上的相見吧!”

“無論是繼續作為對手,還是可能的盟友,我相信……我都不會再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