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融入這個龐大的國家經濟體。”

“能夠不斷反哺它,不斷促進它的壯大、它的發展,那麼……它才會繼續縱容、繼續扶持我們的壯大、我們的發展。”

“任何事情,都要講究雙贏。”

“投資者與企業如此,企業與企業如此,企業與政府、與國家,也如此。”

勞切爾聽完了郭琨澤的一番話,沉默了一陣,依然無法完全理解,在他所在的西方,資本、企業,就只有實現極致的利潤這一個追求。

其它的……都不重要,或者說,都是可以屈居這一個前提條件之下的。

當然……就算他不理解,在整個集團董事會大部分董事都已同意的情況下,他的意見,也都絲毫不重要。

“郭總把我想說的話,基本都說完了。”蘇越微笑地道,“事實也是如此,我們若想讓集團在國內的根基,越來越深厚,能夠更深的扎入國家經濟體深處,讓企業的命運和前途,同國家經濟體連成一片,那這些事,就是必須要做的。”

“企業的發展與責任,必須同時跟進。”

“只有如此……我們才能在最舒適的空間裡,伸展拳腳,更好地發揮我們以資本促進經濟發展、時代進步、改善民眾生活的偉大目標。”

“這是集團的最終追求,也是未來發展……唯一的道路。”

說到此處,蘇越再度看了看眾人,接著道:“既然大家對華鋒鋼鐵專案的投資,沒有異議,那改天,楊總就讓市場投資專案部,派出談判小組,同長陵市方面,進行談判接觸吧,接下來……我們直接進入下一個議題。”

“關於集團適不適合承接國家資本投資專案的問題,各位有什麼想法和意見?”

“這其間利弊,非常明顯。”楊立國說道,“一旦我們這麼做了,以後我們所有的對外投資專案,境外監管方和被投資方,都會懷疑這是動機不純,會直接引來監管方的加強監管和被投資方的反感、以及牴觸情緒。”

“這非常不利於我們的對外投資和發展。”

“當然……好處是我們成為了國家資本對外投資的輸出平臺,國內的監管,對我們會相對寬鬆,國內的利益訴求,也相對能夠容易獲取。”

“簡直言之,這是咱們在用前期開拓的海外市場,來換取國內市場的空間和發展。”

“我認為我們‘添越資本’集團,不能直接成為國家資本對外投資的輸出平臺,成為國家資本對外投資的代名詞。”

“適當保持一些距離,對我們才是最有利的。”

蘇越聽完了楊立國的話,微微頷首,然後目光一轉,看向郭琨澤,問道:“郭總,你認為呢?如何選擇,更為妥當。”

“我同意楊總說的。”郭琨澤堅定地說道。

蘇越微有詫異,繼續問道:“觀點呢?也是一樣嗎?”

郭琨澤想了想,說道:“我們華國,國資歷年來,多次海外併購,為何總是以失敗告終?而且就算少數的成功案例,也不過是買來一堆別人不要的資產,彌補不了國內產業、行業上的任何技術缺陷和資源缺陷。”

“這是因為大國之間的博弈行為,致使人家對我們產生了強烈的防備心理。”

“國資一旦出手,目標大,人家想得也多。”

“只要所購資產,人家覺得還有一點可用價值,那麼……除非以高出市場很多的溢價收購,不然別人就不會賣。”

“而我們作為民營企業,而且是華國、境外資本合資企業,參與全球市場投資。”

“那就不會有國資出手時的各種顧慮,以及強大阻力。”

“所以……我認為,保持一定距離,才是我們與國資機構,彼此雙贏的局面,至少目標沒那麼大,在某些投資上,不會遭到全方位的封鎖。”

“我不太贊成郭總你的說法。”聶遠征目光如炬,突然開口道,“隨著我華國國力的崛起,對外的各種重要領域投資限制、封鎖,肯定會越來越嚴厲,這並不會因為你們是民營資本,就有什麼不同的待遇,畢竟……不管怎麼掩飾、隱藏,現如今的‘添越資本’集團身上,‘華資機構’四字,已經烙進了全球各系資本集團的骨子裡。”

“除了既得利益的少數盟友,其它資本集團……不會再讓我們佔到任何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