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美日匯率從多頭方向的極端,走向空頭方向的極端,對日本央行機構而言,對擔憂匯率市場的不正常波動,會直接誘發新的金融危機產生的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聯合機構而言,也不是他們想看見的。”

“穩定匯率,依然是他們唯一的要求和目的。”

“以‘添越資本’集團為首的日元匯率多頭機構,在美日匯率盤面上,瘋狂殺跌,引導跟風盤,刺激多頭止損盤、爆倉盤全面爆發,從而讓日元匯率,進入恐慌性升值的通道,這些動作……已經在盤面上顯現出來。”

“我相信日本央行機構、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重量級機構,已經注意到。”

“他們既然是匯率市場的維護者,是全球金融市場秩序的穩定機構,那必然會在這山崩海嘯之刻,想辦法聚集天量資金,維護盤面的。”

“這是我們的機會。”

“是我們藉助他們維護市場匯率穩定的動機和天量資金,進行回補出場,減少損失的機會。”

“也許……也是我們剩下的,唯一能夠在短時間內,有效大規模回補出場的機會。”

“踩踏之勢,已經形成。”

“就像戴維·拉爾德先生所說的一樣,當前美日匯率市場,因為我們和對手主力機構,以及日本央行機構,全球各方投資機構、投資者的不斷刺激和博弈,已經堆積了數不勝數的天量頭寸。”

“可以這麼說……當前美日匯率交易盤面上。”

“沒有平倉,沒有來得及退出的頭寸數量,恐怕是當前匯率市場之最,超過了美元指數和倫敦金現貨。”

“這也就意味著當前的美日匯率市場,匯聚了全球絕大多數匯市活躍資金。”

“這是一股讓人恐懼、讓人害怕的資金洪流,這股資金洪流,一旦踩踏式的出逃,發生單邊流動。”

“那絕不是一家機構,乃至幾家機構能夠強行攔截的。”

“就算是在匯率市場上,影響巨大的貨幣發行機構,一國央行,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控制市場走向,控制匯率的變動,只能等市場情緒自己宣洩,然後再由宏觀基本面和貨幣流動性導向的關係,拉回正軌。”

“各位,市場踩踏正在發生,沒人能夠阻止。”

“市場必須要有一個情緒宣洩的口子,一切強行阻攔的資金,都會被這股已經勢如洪水的情緒吞噬。”

“因為這是囚徒困境,天量的,陷入虧損境地的多頭持倉者,誰都身不由己。”

“再撐下去,毫無意義。”

“所以……我強烈建議我們藉助著日本央行機構、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維護市場穩定的核心機構,再一次進行市場操作,穩定市場匯率之時,將手裡虧損不大的頭寸風險,儘量轉嫁到他們身上。”

“我同意費裡·南斯先生的意見。”巴澤爾不假思索,迅速接話,“各位,市場踩踏已經開始,囚徒困境產生了,我們若不想淪落到爆倉、被迫止損的地步,就必須做出這種選擇,不然……我們只能被對手主力機構,利用市場情緒的宣洩,不斷剿殺。”

“若我們手裡還有大量日元儲備資金,即最後一手牌,沒有提前打出去。”

“那麼此刻,還可以繼續聯合想要穩定市場的日本央行機構、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試著挽救一下崩盤的做多情緒,可惜……經過連續地向市場釋放日元流動性,我們此時此刻,已經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反觀對手……”

“‘添越資本’集團旗下遠東銀行,以及其它同盟金融機構,依然在不斷吃進日元,投機日元線下交易市場,讓線下、線上剪刀差匯率,向同一個方向變動,最後實現共振。”

“當此時刻,我們連一絲勝算都沒有了,只能選擇快速轉嫁風險止損。”

“好在日本央行機構,以及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兩家聯合中立機構,還可以作為我們平倉回補的跳板。”

在巴澤爾說話間,美日匯率交易盤面,向下殺跌的空頭情緒,進一步暴漲。